三年後。
大門樓裏為晨光的女兒辦滿月宴。
用餐室擺了十幾桌,席間大家紛紛向晨光和幫裏二夫人江姍姍敬酒。
兄弟們挨個敬完了,有兄弟拱了拱懨懨的張誌軒,“軒子,這是咋了,平常就你嗓門大,愛招應,今兒怎麼癟了?”
“還沒搞定那小醫生?”晨光睨他一眼。
張誌軒搖頭,歎了口氣,他這都求了n次婚了,李肖就是不答應,眼見著老大生了對龍鳳胎都三歲了,晨光這會兒也抱閨女了,他這還沒音訊呢!
心口愁得慌,端起酒杯,敷衍往前一遞,一飲而盡。
“軒子,我昨兒在醫院門口看到那小醫生被個洋老外給開車接走了。”有人搭了句嘴。
張誌軒聽了,酒杯一放,“你們喝著,出門前手朝兜裏掏出個紅包,往桌上一扔,“紅包錢。”
“軒子,你可得加油啊!爭取下個月喝你的喜酒。”有弟兄在背後起哄。
一群人跟著哄笑,氣氛熱鬧。
江姍姍敬完酒去找陳寧討論育兒經了。
兩個人在談到奶粉的品類上,外麵忽然傳來孩子的哭聲。
陳寧坐在沙發上,往客廳玄關處招一眼,陽陽帶著平平和安安進門,平平跟在最後麵,邊哭邊用手揉眼,這是她的小兒子。
中間被陽陽牽著手的是她的女兒安安。
“呦,這是怎麼了?告訴小姨,誰欺負你了?”江姍姍把平平一把摟到懷裏,一臉心疼。
“媽媽,姐姐欺負我。”平平靠在姍姍懷裏,看著陳寧告狀。
平平口中的姐姐是安安,隻比他大幾分鍾。
“平平,你是男孩子,不可以隨便哭鼻子,知道嗎?”小孩子小打小鬧的,陳寧不當回事,非但沒訓斥自家女兒,還教育起了兒子。
“知道。”平平吸了吸鼻子,委屈不已,從江姍姍那兒退出,撒嬌地鑽進陳寧懷裏。
陳寧拿了紙巾給他揩臉,離得近才看清他臉上掛了彩,臉頰上有一道刮痕,“這是怎麼搞的?”
“是姐姐抓的。”平平指著一臉淡定站在不遠處的安安。
陳寧看向安安,“安安,你為什麼要抓弟弟?”
“他活該!”安安白平平一眼。
陽陽怕陳寧訓他的安安妹妹,握住安安的手,往前一步,將安安護到身後,“是平平想要親小妹妹,安安才抓的。”
江姍姍一聽,噗哧笑了出來,“你小子行啊!這麼大點兒都會耍流-氓了,親我家閨女,可是要負責任的。”
“我會負責任的,我會給小妹妹買很多很多的棒棒糖。”平平脆生生的聲音,神情卻是一本正經。
江姍姍忍俊不禁,這孩子太逗了,伸手撓了撓平平的腦袋,“你小子比你老爸還會算計,我閨女可沒那麼眼皮淺,幾顆糖就被你騙了去!”轉而扭頭看向安安,“安安,你做得不錯!替小姨把把關,不過下次可別抓弟弟了,抓花了臉,我閨女不能嫁個花臉貓啊!”
“安安,我們把指甲剪了吧!”陽陽側過腦袋看向縮在他身邊的安安。
“我不要。”安安不高興了,掙開被陽陽拉緊的手,“你幫他們,我以後不跟你玩了。”
氣呼呼朝樓上走。
“把媳婦都氣跑了,還不上去追!”江姍姍朝一臉茫然的陽陽遞了個眼色。
陽陽就要上樓,陳寧喊住他,“陽陽,把弟弟也帶到樓上去。”
陽陽點了點頭,走過來,朝平平伸手,平平繞開他,“我又不是女孩子,不要你拉。”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樓。
幾個小鬼走了,陳寧無奈搖了搖頭,“人家都說龍鳳胎是前世的冤家,還真應了,平平安安這兩人沒一天能歇戰的。”
“這才熱鬧嘛!”江姍姍之前是不喜歡孩子的,可自從幾月前從德國回來,看到陳寧的一對龍鳳胎,是越看越喜歡,尤其是平平,那眉眼長得端正,人也討喜。
“幸災樂禍。”陳寧瞪她一眼。
“我可沒……呦,你家那位回來了,我得走了。”江姍姍目光落在門口長步而入的男人,從沙發上起身,撇撇嘴,“這會兒平平安安保證老實了。”
這兩孩子最怕的就是嚴知寒,隻要他一在家,就得把平平安安拉出去訓練。
“平平安安呢!”他走到陳寧麵前,剛回來頭一句就要去喊這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