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媛抓住話頭,冷笑道:“對,你別在孩子身上做文章!你自己的事,不敢說是不是?”
“有什麼不敢說的!”她對三叔祖道,“叔祖,杜若想請捷公子和迅公子回避!”
三叔祖點點頭。
杜若看宗族子弟帶走二人,回頭問慕容媛:“你和捷公子進我房間的時候,當時門是開著還是關著?是東隔間還是西隔間?”
慕容媛囁嚅半天,偷眼看看長孫行答道:“做那種事還會開著門嗎?當然是關著的,是……東隔間!”
長孫行的臉色更加難看……
長孫捷被帶過來,杜若以同樣的問題問他。
長孫捷吞吞吐吐:“記不大清了,好像是關著的,應該是東隔間!”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不待杜若說話,玉魂怒不可遏:“行公子和若夫人住在水閣,水閣隻有珠簾,隻有一間,哪來的門,哪來東隔西隔?當時若夫人和秋先生正在院子裏說話,你們衝進來,不由分說把先生毒打一頓,強行剝去衣衫!難以置信,堂堂長孫大府竟然有如此強盜行徑……”
“大膽奴才!”門外一聲嗬斥,萃曦宮鄭始昂然走進來。
“娘娘不放心,怕媛少夫人受委屈。果然沒猜錯!”鄭始問三叔祖,“長孫老大人,行公子,你們府上竟然允許一個下人對主子指手畫腳嗎?這樣的奴才早該亂棍打死了!”
三叔祖急忙讓人搬來座椅,鄭始“哼”了一聲,不肯落座。
慕容媛頓時有了主心骨,對箭羽喝道:“還愣著幹什麼,把這無法無天的奴才拉出去,殺了剮了!”
“誰敢?”杜若道,“她的話句句是真,你怕了,要殺人滅口嗎?我的人還由不著你來打罵!”
鄭始對長孫行躬身道:“行公子,偌大長孫府沒有家法嗎?”
長孫行對箭羽使個眼色,箭羽正要上堂,玉魂喊道:“不用行公子為難!”
她走到杜若麵前,哭道:“公主,離開這裏吧!這裏太醜陋,您不能把一生毀在這些猥瑣小人的無恥讕言中,走吧!”
杜若抓住她的手:“玉魂,玉魂……”
玉魂轉身喊道:“行公子,玉魂願用性命擔保公主和先生的清白……”
她掙脫杜若的手,一頭撞向粗大的木柱……
血色如鮮花飛濺……
“玉魂——”杜若、子衿、冰魄驚叫著撲過去。
杜若的手顫抖著,卻怎麼也堵不上那汩汩流血的傷口,她驚慌失措地叫著:“怎麼辦?怎麼辦……“
慕容媛冷笑道:“別做得那麼悲情,一個奴才而已……”
“閉嘴!”杜若血淋淋的手指著慕容媛:“慕容媛,你年紀輕輕,心如蛇蠍,狠比豺狼!我一而再再而三容讓你,你卻不肯放我們母子活命!你是人嗎?”
鄭始道:“行公子,若少夫人言重了!”
長孫行走過來,嚴厲地低聲喝道:“阿若——”
杜若雙眼如刀:“長孫行,玉魂是同我一起逃難同生共死的夥伴,千軍萬馬沒有殺死她,卻被汙濁不堪的長孫府生生逼死!我恨你,我恨你……”
她跪在他的麵前哀求:“行公子,不能給我全部的愛,不能保護我們,請放我們母子一條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