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閻忠長歎一聲,心中有著惋惜,擺了擺手道,“益德,此事你還是少知為妙,免得惹禍上身。”
“閻老哥,有什麼事不可說的,好歹,咱哥倆也是共同經曆過生死,沒必要遮遮掩掩的,這太見外了不是,”張飛嘿嘿笑道。
閻忠搖了搖頭,“益德,此事,你還是少知為妙。”
“奶奶的,”張飛見閻忠一副油鹽不進的、死活不說的模樣,不禁恨的牙直癢癢。當即,屋內陷入一陣沉悶。張飛一邊盯著閻忠,一邊手撫下顎,仔細思索閻忠話中之意,而閻忠,則是麵色不變,但心中卻是蕩起漣漪。
少傾,張飛猛然間想到,據《後漢書》中記載閻忠曾經提議皇甫嵩趁大漢風雨飄搖之際發起政變,自立為王,隻不過被皇甫嵩給拒絕了,之後閻忠就走了,不在皇甫嵩身邊任職。直到188年,西涼又起叛亂,不巧的是閻忠被韓遂給捉了去,因其不肯助紂為虐,韓遂又囚禁閻忠,不放他走,到189年時,西涼叛亂被平息,閻忠又得了重病不治而死。
“難道閻忠已經勸過皇甫嵩?”張飛低聲喃喃道,“否則,以他的本事不應該在這後方看守皇陵啊!”
沉悶良久的廳房,陡然間聽見張飛自語,閻忠突然出聲詢問道,“益德,你在低聲細語什麼?”
“恩?”張飛連忙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這事怎麼能說出來,否則,豈不是驚世駭俗,”然而嘴上卻說道,“木有,我隻是在想你今天有空嗎?有空就帶我去瞻仰下孝武帝的陵墓,拜祭一下已故的名將。”
“木有,”閻忠咀嚼著這新詞彙,帶著不解、懷疑的神色問向張飛,“這什麼意思。”
“啊?”張飛差點忘了這是後世的潮流用語,不小心就從嘴裏蹦了出來,當即打著哈哈用以消除閻忠懷疑的神色,“這是沒有的意思,沒有別的意思。”
“沒有的意思,有意思,”閻忠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一手捋須,一邊神態自若道,“反正也沒什麼要事,稍候一會,某帶你們去瞻仰一下孝武皇帝的陵墓吧。”
不多時,閻忠處理完手頭的事務,叮囑了一番守衛便呆著張飛向孝武皇陵旬去。
一路行走,閻忠邊走邊給張飛普及知識,“這茂陵地處北嵕山以南,遙平終南山之北,端是一處難得的風水寶地。據史書記載,這是當年孝武皇帝陛下在此打獵,發現麒麟祥瑞,以及長生果樹,武帝陛下見此祥瑞,隨即圈地督造皇陵,耗時53年之久,方才督造完成。”
“娘希匹的,一個死去的人還有這麼多道道的,不過這皇陵他娘的也太大了,”一路上,張飛確實被這皇陵震懾住了,長寬數百裏,完全是見不到頭,堪比一座中型城池,難怪曆朝曆代有那麼多的軍閥挖皇陵,這其中光陪葬品就不知有多少的過江之鯽了。良久,張飛在震撼中道,“不愧為耗時53年才建造完的皇陵,號稱中國的金字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