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兵在精不在多(2 / 2)

驀地,郭典臉色變幻,揮了揮手,製止麾下部屬,隨後,轉身便走,隻是陰沉的聲音傳在場中,“騎都尉大人,希望你能給末將一個交代。”

曹操無所謂的聳聳肩,扭身一臉笑眯眯的抱拳道,“益德,本將在此先恭喜你榮升都尉之職,與某可是平起平坐,”而其眼神則是觀察於禁,身軀魁梧,相貌堂堂,一張相貌堂堂的麵孔布滿自信之色,威露雛形。

張飛眼見曹操的視線在於禁身上,不禁心中一個咯噔,生怕於禁對曹操有特殊的感應,當下打岔道,“騎都尉大人,你這不是折煞我了,飛這都尉可是比不得你,這點,飛還是有自知之明。”

“哈哈哈,”曹操撚著頜下的黑須,視線收回,“益德,某也不跟你彎彎繞繞了,出了這事,中郎大人可是震怒非常,讓某帶你前去見他。”

“應該的”,張飛頜首,“此事,是飛的不對,飛這就向中郎大人解釋去,以免郭典校尉對飛心生成見。畢竟,飛也是統屬中郎大人麾下,今後並肩作戰,還望今日之事,莫要讓郭典校尉生隙。”

“嗯,不錯,”曹操滿麵笑容,對張飛如此識大體也不免讚歎。

“大哥,文則,雷蒙,你三人先行回大營,以免營中發生變故。”張飛眼神示意關、於二人。

然而雷蒙沒有絲毫覺悟,一副赴死的模樣,“大人,此事是屬下的不是,讓屬下跟你一起見中郎大人,大不了雷蒙這條小命任他處置。”

“滾回去,還想給老子丟臉不成,”張飛故意慍怒著臉,臉色下拉,又好氣,又無奈道,“文則,把他帶回去。”

“喏,”於禁幹脆應道。

路上,張飛單人跟隨曹操,身後跟著數百名“護衛”,浩浩蕩蕩的向縣衙行去。

“益德,方才那人言語果斷、幹脆,不知姓甚名誰,現任何職。”

“來了,”張飛心道,不過對曹操的詢問,張飛還是如實的回答,畢竟,若是自己隨便捏造一個名號,到時候曹操派人去查,不還是能夠查出來,何謂多此一舉,“方才那人,姓於名禁,表字文則,泰山郡钜平人,原為假軍侯,統北鬥營,現任軍司馬,暫統北鬥營。”

“統北鬥營,”曹操吃了一驚,統可不是代,而是對一個營絕對的權利,再者,北鬥營可是張飛的士卒,張飛這一讓出去,若於禁有另外的意思,張飛怕就是孤家寡人一枚。

“好大的手筆。”曹操自覺做不出來。自從漢帝劉宏讓其任騎都尉,統領新編的兩萬大軍南下與皇甫嵩彙合,曹操可是費了不少的心思籠絡,將軍權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裏,以免出生變故。

一路靜默無話,待到縣衙,因張飛見過一次皇甫嵩,曹操讓其先行在偏廳等候,其通知皇甫嵩。

半個時辰之後,縣衙偏廳,正坦然地閉目養神的張飛耳聽門外傳來腳步聲,陡然間睜開虎眸,隻見玉質金相、帶著凜然正氣的皇甫嵩繃著一張臉孔,身著戎服,臂上戴著箭袖皮革縛手,腳上穿著做工精良的履鞋。方一進門,便給張飛一種冷峻中帶著威嚴的感覺。

待皇甫嵩坐於上首,張飛起身抱拳,“中郎大人。”

“砰,”皇甫嵩一巴掌蓋在矮榻之上,須發戟張,瞪著一雙虎眸,咆哮道,“張飛,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派下屬至庫門搶糧,你這是想幹什麼,造反嗎?”

當下,張飛急忙從矮榻之後走出,“大人明察,借給末將熊心豹子膽,末將也不敢搶奪大軍的糧草,隻是其中另有隱情,”張飛抬頭與皇甫嵩毫不退讓的道。

“另有隱情?”皇甫嵩麵色一緩,但語氣仍然不善,擰著濃眉,“你且道來,若敢胡言,休怪本將法不容情。”

“喏,”張飛應道,斟酌了片刻,“大人可知青州大帥徐和圍城,末將曾用一個月的時間訓練士卒?”

“本將聽聞過,”皇甫嵩頜首,眼眸半眯,撚著頜下的黑須,“難道今日之事,與往日有所關聯?”

“將軍,昔日,黃巾圍城,末將臨危奉命,整頓士卒,當下就曾向太守龔景提過養兵戰黃巾。

“養兵戰黃巾,”皇甫嵩當下就想通緣由,蹙眉道,“莫不是你營中現今還以養兵之法訓練?”

“正是,”

頓了頓,張飛又道,“大人,末將自知短板之處,沒有將軍名將之姿,能夠統籌數萬兵馬如臂指使。因此,末將練兵,在於精,而不在於多,故而才有後來的得勝戰績。”

“兵在精,而不在於多,不錯,不錯,頗有盧子幹的風範,”皇甫嵩陰沉的臉色漸緩,撚須頜下休整整齊的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