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一聲喝出,最前方的鐵甲衛,手中長矛如驚雷破空,帶著一抹烏芒,刺進盜匪的身體之中。
“誰敢殺我兒郎!”這時從山寨內,傳來一聲暴喝,一名身穿青色禪衣的魁梧大漢,幾個跳躍間便躍上己方盜匪的肩頭,快速的從山寨內奔出,其手中的點鋼刀閃著寒芒。
點鋼刀帶著一道如同白色的綢緞一般的刀影,拉出一條長長的劃痕劈向身穿鐵甲的鐵甲衛。
“當”的一聲響,如同洪鍾大呂一般,冒出一陣的火花,魁梧大漢一個翻身便穩穩的落在地上,如沒事人般,腳一蹬地便如同箭矢一般奔出。反觀鐵甲衛,如同喝了烈酒一般,腳步虛浮,帶著搖搖晃晃之勢,擊向盜匪。
“有鐵甲裝備,非蠻力不可破!”山寨大頭領暗道,腳步一偏,繞過鐵甲衛,從側麵進擊天樞屯的軍士。
“去死吧”,山寨大頭領手中的兵刃點鋼刀橫劈而出,黝黑的麵孔露出殘忍之色,仿若眼前的官軍在他的刀下顫抖中死亡。
“叮,”的一聲響,一道劍光橫空生出,劍尖點在點鋼刀刀身之上,不知何時,從屋脊躍下的張飛麵罩寒霜,“殺我的人,問過我沒有。”隨後,張飛手中的精鐵長劍帶著風雷之音直直的刺去。
“來的好,”魁梧大漢揮舞著點鋼刀如同風車一般。
數個回合之後,叮當一聲響,魁梧大漢手背猶如被毒蛇蟄了一口般,下意識的將兵刃拋下,還未等其反應過來,張飛飛腿便踹,一腳印在其胸膛之上,使其倒飛而出,砸進一個房屋之內。
緊跟著張飛便衝了進去,不一會,手中提著一個如同死狗一般的魁梧大漢,隨手交給幾名士卒看押,張飛持劍衝進盜匪之中,一路所過,無人能擋。
不一會,山賊死的死,被製服的製服,逃得逃,諾大的山寨,血氣衝天。
不一會,搜查的士卒從山寨內趕著一些哭哭啼啼的老弱婦孺至空地之上。
“大人,除了清平寨的二當家帶著一部分人跑了,其餘的人全部在這裏。”士卒抱拳恭聲道。
“嗯,”張飛頜首,而後向身旁的於禁道,“文則,你讓人甄選一下,沒有背負無辜百姓人命與劫富濟貧的的盜匪選出來,放他們下山;至於那些背負無辜百姓的,超過三條的全部殺了,三條內,廢其一腿一臂,以儆效尤。”說到最後,張飛語中殺氣漸顯。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饒命啊大人……”被看押的盜匪之中一聽,馬上就有人慌忙跪下求饒,一時,驚慌的情緒傳染開來,一個又一個的盜匪開始下跪求饒。
“閉嘴”,張飛冷眼相視,一雙深邃的眼眸中殺機凜冽,“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當初,你們都能對普通的老百姓下狠手,就應該能夠想到今天。來人,開始審問。”
“喏,”百餘名手持環首刀的士卒衝進投降的山賊之中,抓出一人開始在一旁審問。
這時,自人群中一句傳來煽動性的話,“兄弟們,不要求饒,再求饒下去也一樣,這個狗官一定不會放過我們,跟他們拚了,拚一個夠本,拚兩個就賺了。”
頓時,人群一陣騷動,於禁適時的揮手道,“弓箭手,”就有弓箭手舉弓瞄準被圍的山賊匪寇。
下一刻,張寒氣逼人利的眼神逼視著盜匪內,讓人心頭發寒,“把他給我抓出來,”
“是,”一名鐵甲衛大跨步的踏進演武場之內,擠開幾名擋路的盜匪,視若無物一般。
攝於鐵甲衛殺機四溢,傳出一股冰冷的氣息,演武場內的盜匪在鐵甲衛前進中心頭不由發寒,好似有一股衝動要離開這裏一般,不由自主的腳步往後退卻一步。而後,鐵甲衛在一名約而立之年,獐頭鼠目的瘦弱家夥的麵前,探手一抓,將滿臉呈驚恐之狀的山賊抓出。
“幹什麼,你要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瘦弱的家夥被鐵甲衛倒拖著,雙手無力的拍打著鐵甲衛的鐵甲。
鐵甲衛冷漠的望了他一眼,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冰冷的嚇人,絲毫不理會其猶如螞蟻般的力氣。幾步之後,鐵甲衛回到張飛跟前,將手中的盜匪狠狠一擲,讓其吃了個狗啃泥,方才退到張飛身後。
張飛一腳探出,壓在盜匪的脊背之上,一手抓其後頸,一雙劍眉下意識的就皺了起來,隻見從那名獐頭鼠目的盜匪身上傳來一股陰柔的氣息。
“大人,此人妄圖挑起禍亂,怎麼處置他,”於禁端是不喜這人背後挑唆,徒害他人性命之徒。
盜匪望著張飛眼中的冷色,不由的打了個激靈,連忙開口求饒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小的上有六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大人饒命啊!”
“殺了吧,”張飛最是厭惡這等人,眼中掠過一起幽冷的神色,憤然間接一腳將其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