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流霸訣第三層略有精進的張飛被關羽派人叫去太守府聚合。
剛進太守府,隻見身穿黑色官服,紅色絲線鑲邊的太守龔景臉上笑眯眯的,掛著一副笑容,這讓張飛一陣遲疑,“難道這老貨又開了第二春不成,笑得都快將嘴根子給咧開。”
進得府內,張飛先是給比自己早來得幾人、關羽、龔景肅手一禮,而後在龔景得示意下,跪坐在自己的位置。
又等了良久,見該來的人都來了,在張飛對麵的盜賊從事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舉拳向龔景道,“太守大人,不知召集我等,所為何事?”
龔景笑而不語,揮手拍掌。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出現一名身穿皂色長衫,沿兩邊臂彎穿著類似後世的紅色夾克一般。來人麵容普通,身高七尺,皮膚黝黑,屬於扔在人群之中都毫不起眼的模樣。
“太守大人”,來人彎腰躬身抱拳道。
“嗯,”龔景擺足了太守的架子,捋著頜下休理整齊的短須,“你把今日說與本官的消息說與諸位聽。”
“喏,”黝黑的憨小夥應下。先是向關羽張飛等人抱拳,而後緩緩的道,“前日,太守大人派小的前往台縣探聽黃巾消息,小的先是裝成潰敗的黃巾殘兵,混入台縣城內”。
“時值中午,從台縣縣衙傳來一陣疾呼,緊跟著黃巾衝進台縣各家商鋪,搶去大量的白綾。正當小的準備靠近縣衙之時。黃巾士卒將台縣縣衙前前後後掛滿白綾,白燈籠。”
“隨後,就有黃巾士卒言稱青州大帥徐和被漢軍擊傷,一路之上,血流不止,撐到台縣之後,尚不及前去請軍醫的渠帥管亥帶人前來醫治,便撒手人寰。”
“得知這個消息,小的趁夜摸出台縣。連夜奔回才向太守大人稟報。”
“此言當真?”郡尉盧雲忍不住如同炸彈一般的消息,雙掌撐在矮案之上,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盧大人,徐和之死,小的敢以身家性命擔保,方才所言,句句當真。憨厚青年臉上帶著一副嚴肅的神色,望著盧雲那質疑的神色,憨厚青年就差拍著胸脯做保證。
“太守大人,屬下認為,還是再派人打探,好做下一步的對策,”盧雲蹙著眉頭,深怕這是徐和使得計策,引誘他們出兵,而後再來一個誘敵深入。
“雲長、益德,你二人意下如何?”太守龔景突然舉目問道。
“等,”關羽冷著一張麵孔,丹鳳眼眯成一條線,張著塗脂般的雙唇,“如果徐和真的死了,即使位於台縣城內的黃巾渠帥密不發喪,但是一些蛛絲馬跡還是能夠流露出的。”
“奪權。”龔景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臉上的神色露出一副了然之色,倘若徐和真的死了,遠在冀州的天公將軍張角若不能短時間內任命新的黃巾大帥接任。到時,黃巾之中,一些渠帥為了上位,指不定利用手中的兵權而展開奪權。屆時,擰成一股繩的青州黃巾一旦分裂,這對平陵縣的漢軍可是有不少的好處。對付這些烏合之眾,總比對付黃巾大軍來的好。
當即,龔景吩咐道,“盧雲,派出城內的探子,全力打探徐和的生死之謎。”
“諾,”盧雲應道。
三日之後,徐和的消息正式傳進龔景等人的耳朵之中,青州大帥徐和死了,由管亥操持,為其風光大葬。
其後,黃巾渠帥趙方、秦明、管亥正式展開奪權。又因管亥武力、威望在黃巾之中僅次於徐和。為防止管亥做大,趙方、秦明聯手壓製管亥,三方開始正式撕破臉皮。
隨後,雙方聯手的趙方、秦明二人率殘兵進駐臨淄,管亥由於被二人排擠,獨率幾萬大軍及其一部老弱往北海行去。
這日,張飛、關羽帶著三千餘衣甲披掛的士卒在城外聚齊,隻見太守龔景臉上帶著一股遺憾的神色,“雲長、益德,一路保重。”
“太守大人,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保重!”奔霄脊背上,關羽回身抱拳道。
“龔太守,放心吧,我們還會回來的,臨淄還沒收複呢!”張飛一眼就看透龔景臉上的遺憾之色。
龔景笑了笑,沒說什麼,心知平陵縣隻是一尊小廟,容不得張飛、關羽這兩樽大佛。
“保重,”張飛對著盧雲與龔景道,見盧雲、龔景點頭、頜首,關羽張飛二人一甩韁繩而奔,路上,張飛暴喝一聲,“出發。”
“大人,怎麼不挽留關羽兄弟二人”,盧雲上前一步,望著遠去,掀起塵土得張飛、關羽及兵士,語中不免帶著缺憾。
“嗬嗬”,龔景自嘲得笑了笑,撚著頜下得胡須,“平陵縣如同江河,總有盡頭,不能任其遨遊;而大海,一望無邊際,才能任其發展才能。”
“走吧!”龔景帶著幾名衙役返回城內。隻餘留恍然大悟的盧雲,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