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陵縣,”徐和咬牙喊道。“秦明、趙方,後營變前營,退回大營。”
“是,大帥。”黑臉大漢秦明與趙方二人馬鞭揚起,分頭而行。
“管亥,什麼也別說了,先回去醫治你的傷再說,”徐和拍拍管亥粗糙的大手,溫和的道。
“大帥,”管亥臉帶愧色,沒想到平時自己因不滿徐和攬青州大帥的身份,事事與徐和做對。現在徐和非但沒有怪罪他奪不下城門而是為他傷口擔憂。
“來日方長,平陵縣總有攻下來的一天,到時本帥定然抓住將你擊下城牆的漢將給你處理。”徐和毫無主帥的威嚴,猶如朋友一般擂了管亥左肩膀一下,一下子就拉近兩人的距離。
“嗤,”左肩吃痛,管亥眯著眼痛得咧起嘴。
“怎麼了?管亥。”徐和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大帥,”管亥咬著牙道,同時,在心中立誓,今後唯徐和馬首是瞻。
“走,”徐和話音一落,翻身上馬,自有徐和親衛牽來一匹良馬與管亥,讓管亥騎乘。
城頭之上,關羽率部進駐四大城門樓,同時派出數批巡邏隊伍,交叉巡邏,正所謂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大哥,讓他們撤了吧,留下五支巡邏隊就可以,估計黃巾不會再來了,”一身黑鎧的張飛俊臉上帶著些許的塵埃。
“嗯,”關羽頜首點頭,丹鳳眼射出一抹淩厲的光芒,“若不是二弟有先見之明,夜間由鐵甲衛守衛城門,此時怕是黃巾已經攻上城頭了。”接著,關羽輕歎一聲,“看來訓練要加快了,時不我待啊!”
這時,張飛突然想到,“如今已經五月份,穎川的彭脫、波才的三十萬大軍應該被皇甫嵩一把火給破了,順便平定穎川三郡,”想到此,張飛臉上含著一許高深莫測的笑容,“大哥,再有半月,怕是城外的黃巾人心惶惶,到時,你我兄弟二人率新練士卒偷襲,必然百分百成功。”
“二弟此言當真?”關羽丹鳳眼一亮,雖然臉上帶著一抹疑惑,但心中還是隱隱的有些相信張飛的話,畢竟張飛曾經預言黃巾起義的準確時間,以及幽州出現的黃巾將領。
張飛搖了搖頭,“大哥,天機不可泄露,說了,就不靈了,走,回去睡覺。”說著大步的向城頭下行去。
一旁,關羽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頜下的長髥隨風飄舞。
入夜,全無睡眠的張飛端坐在營帳之中,思緒萬千。
這時,一襲親衛裝扮的張睜手中捧著一堆的竹簡,臉上帶著喜悅的笑容,“公子,你讓我搜集的資料都在這裏。”
“嗯,放在這裏,”張飛指著矮案,喜形於色,待張睜將竹簡放在案幾之上,張飛隨手抄起一塊竹簡,隨意看了看,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同時不忘揮了揮手,“你先回去休息,留幾個親衛守護營帳就行。”
“不用了,公子,我就在這裏陪你吧,”張睜臉上帶著固執之色,“公子,後半夜你又不休息,還要看這些竹簡,我留在這裏可以給你端茶遞水,添油加芯。”
“我命令你回去休息,我這裏不需要你。”張飛臉上帶著嚴肅之色,不容置疑。
“哦,”張睜諾諾的點頭。
待張睜離開營帳,靜悄悄的營帳之內,燭火通明,張飛攤開竹簡,一塊又一塊的看過去,根本不敢遺漏絲毫。越看,張飛臉上越呈蒼白之色,鬢角間冒出細密的冷汗。
王莽,未篡漢之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信手拈來。
初時,王莽投效西漢王朝,明麵上對朝廷鞠躬盡瘁、嘔心瀝血;對百姓勤政愛民;對他人誠懇寬厚;對自己艱苦樸素,被譽為周公轉世。暗地裏,王莽禮賢下士、招攬人才,發展自己的勢力。
其後,漢武帝劉徹魂歸九天,年幼的漢哀帝繼位,傅太後主政,又因大臣王莽朝野內外賢名遍布四海,恐做出二心,設計除掉王莽,不料被王莽識破,主動辭官,回歸封地。
後王莽為了重新複出,將二兒子王獲處死,因由則是王獲打死府內奴仆被王莽發現處死,如此大義滅親之舉在有心人的傳播下,朝廷之中,群臣上書傅太後要求王莽回京複官。麵對百官,傅太後有心不讓王莽重回朝堂,而力有不足,最後讓王莽如願以償的重歸大漢朝堂。隨後漢哀帝駕崩,王莽進一步掌握軍政大權,排除異己,朝中安插自己的親信,掌握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