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將台之上,望著掙紮著身影,眼眸中如欲噴火的三人,張飛嘴角微翹,居高臨下的矗立在點將台之上,身上衣訣飄飄,劍眉入鬢,好看的眼眸中露出冷意,如電一般掃視著點將台下的眾人,擲地有聲的道,“每人杖責三十,扔出軍營,立刻執行。”
“喏”,底下,張飛部將紛紛動手,將百餘名家奴連同三人壓在地上,一百多名手執軍棍嚴陣以待。
“張飛,你敢?”林言扭擺著身子,眼中冒出怒火。
“張飛,我父親乃是太守府長史,”趙同眼現凶光威脅道。
“打,”張飛麵沉似水。點將台之下,趙同、林言在軍棍的鞭打之下,猙獰著麵孔,怒視著點將台之上的張飛,發出一句句的威脅,問候張飛祖宗十八代。
良久,點將台下,軍棍杖畢,趴著哀嚎的趙同三人,以及百餘名三家的家奴,痛苦的獰著一張臉。
“扔出去,軍營不要害群之馬,”張飛冷著臉道。
“喏,”底下的士卒毫不客氣的拖著數百人往軍營之外而去。
“大人,驅逐軍營,是否有些嚴重?”底下,一名麵貌清秀,兩頰微凸的清瘦青年跨前一步抱拳道。
“怎麼、”張飛冷眸一閃,語氣不善的道,“你也想隨他們出去?”。
“不敢”,那人半躬著身子,頭也不敢抬,讓張飛望不清他的麵容。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背景,在平陵縣的地位,在這裏,你們唯一要做的,就是服從,服從,再服從,哪怕我下一刻讓你們去死。”張飛看也不看那人一眼,流霸訣運轉,一股氣勢沿著體內經脈直衝牛鬥,覆壓在點將台之下。
“現在,認為我不及弱冠,小瞧我的,退出去;認為做不到的,退出去;不遵軍紀的退出去;認為是兒戲,在這裏混日子的,退出去。”張飛戟指點將台下,“我這裏不養閑人,我要的,隻是能夠出城與黃巾廝殺,保護你們身後的親人。”
“今天,老子站在這裏,就是為了訓練你們,對抗城外的黃巾,愛練不練老子管不著。”張飛眸中露出一臉的桀驁,“大不了,老子帶著本部向西而去,諒他黃巾也不敢阻攔一步。”
“如果你們認為平陵縣幾大世家出錢出糧,老子就得受你們擺布?不可能,”張飛虎目一瞪,大手一揮,“老子不欠你們,更不欠平陵縣一絲一毫,為的,也隻是不想平陵縣無辜百姓的生死存亡。”
“現在,想退出去的退出去,老子絕不攔著,”張飛背著手道,身後的漢字旗幟隨風飄揚,帶起獵響。
點將台下,張飛話落,一時鴉雀無聲。片刻後,張飛虎眸掃視中,語中殺氣四溢,“既然沒人退出,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們的命就是我的,哪怕我讓你們下一刻死,你們就得拔劍自刎,違者,殺!”
“喏,”率先應和的則是張飛所部,張飛以嚴治軍,賞罰分明為輔,深得麾下將士的喜愛。
“現在,訓練。”張飛道。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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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半天的訓練讓東門校場內的士卒饑腸轆轆,腹中直打咕嚕。
夥頭營內,經過半天訓練的士卒,擦拭著臉上的汗水,自發的排隊領取今日的夥食。
“排隊,排隊,大家都排好隊啊!”穿著皮甲的張睜正滿頭大汗的敲著一麵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銅鑼,大聲嚷嚷的道,“大家先領一份夥食,一碗肉羹,一碗粟米飯啊!”
“咕咚”,一陣咽口水的聲音響起,當中有人忍不住肉羹的誘惑,但還是不確定的道,“大人,真的有肉羹喝?昨天不是剛喝的嗎?”
“當然,”張睜聽到聲音,臉上露出親和的笑容。
下一刻,張睜尋來一張三尺高的杌子,一躍跳上,揮舞著手臂,像是宣誓一般,“跟著張飛大人,不隻昨天有肉吃,今天也有,明天更會有肉,以後大家頓頓都有肉吃。”
“真的?”底下一個個士卒眼冒紅光。在大漢的軍隊之中,除了開戰,平常訓練都是吃素食,而且還隻能吃些五分飽訓練,上戰場才吃八分飽。
“你們不用擔心,大人知道你們訓練辛苦,已經從城內買了一個月的肉與糧食,吃喝管夠,不會讓你們餓著肚子訓練。”話說到此,張睜嘴角扯起笑容,“大人還說了,吃多少,你們就要給我練多少,這飯可不能白吃的,你們說,怎麼樣?”
“好,好……”底下的人歡呼一聲。這時,一名皮膚黝黑,體格魁梧的壯漢道,能吃飽飯,這小小的訓練又算什麼。”
“哈哈,說的好,”張睜發自內心的笑道,“來來來,都先領一份啊,不夠再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