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關羽聞言,精神一振。
“養兵,提高訓練量,增強壓力,激發將士的潛能。”張飛臉上帶著難色,這可是需要大把的錢財砸進去。
想了想,關羽對張飛道,“益德,走,去太守府。”
二人起身,下了內牆,一路騎著奔霄與黑龍,不用半盞茶功夫便趕到太守府。
太守府後院,張飛、關羽來到縣衙,自有仆從前來稟報龔景,龔景聞言,從後院匆忙趕去正廳相見。
正廳中,太守龔景還未跨進大門便急急的道,“雲長、益德,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關羽、張飛二人同時點頭。關羽那麵若重棗的麵龐帶著有些難色,“太守大人,黃巾壘土圍城。”
“壘土圍城?”龔景心裏一個咯噔,聽說臨淄城就是這麼被黃巾亂黨給打下來的。龔景驚聲問道,“雲長,這是怎麼回事?”
一側,張飛沉聲道。“估計昨日黃巾賊攻城不順,又怕強攻損失兵力繁多,因此出此下策,”
“這,這……”龔景聞言,來回走動,心裏惴惴不安,“雲長、益德,你們可有辦法破黃巾的壘土圍城?”
二人同時搖了搖頭,關羽一手撫著長髯,鳳眼中閃過銳利之色,“唯今之計,隻有加強訓練士卒,提高城守軍的戰力,與城外的黃巾賊決一死戰,如此,方能保下平陵縣。”
龔景深深的望了關羽、張飛一眼,隻見關羽眼中滿是決然之色,腦中快速分析其中的利弊。若城破,有關羽率部拖延,說不定自己一家還能夠保住性命;若保下,自己不旦命保住,說不定自己屁股上的位置還能夠往上挪一挪。當然,前提是關羽、張飛率本部一同抵擋。否則,在張飛、關羽二人沒來,龔景就帶著著家眷跑路去。
如果自己現在放下抵抗,棄城而逃,關羽張飛二人也可能馬上率本部甩臉就離開,到時候,自己與城內官吏如果被黃巾追上,必然會落得與別的郡縣太守下場一般無二。
僅僅一盞茶的功夫,龔景便下定決心,“雲長,提高郡兵的戰力,尚需要些什麼?”
“益德,你說,”關羽拉著張飛道。
“太守大人,”張飛略一抱拳,“我要太守府提供足夠五千兵士的肉食,前麵五天每天一頓,五天過後兩頓,半個月後提供三頓,循序漸進,增強訓練強度,提高將士的戰力。”
“有把握?”龔景麵沉如水的問道,這確實是一個大壓力,光是太守府恐怕湊不出來。
張飛生出三根手指,龔景見狀,眉宇一皺,“隻有三層。”
“太守大人,一個月訓練能夠有三層的勝算已經不低了,”張飛臉帶苦色,“如果給我半年的時間,五千守兵正麵對壘七萬黃巾兵,不說橫掃,擊潰他們絕對沒有問題。”頓了頓,張飛又道,“現在,黃巾占據天時、人和,而我們隻占據地利,才能夠勉強與黃巾賊抗衡。”
當下,龔景抱著僥幸的心態道,“不如多等幾個月,勝算多了再與黃巾決戰?”
張飛搖了搖頭,“太守大人,這不現實,黃巾賊可不會給你時間訓練。最多三個月,黃巾賊寇將大麵攻城。到時候,平陵縣麵對七萬大軍,怕是守不住;而且,城內的糧草最多支持三五個月,如果提高將士的食膳,城內的糧草可是支撐不了多久。所以,一個月之後,出奇兵,破黃巾。”
“好,我答應你”,龔景咬了咬牙,儒雅的臉上露出狠色,“我這就召集城內的世家,提供糧草、肉食,至於訓練的事情,就拜托益德、與雲長了。”
張飛並不敢打包票,“我盡力吧!”
不一會,太守龔景將城內的幾大小世家家主召集在太守府之中,簡明扼要的說了平陵縣的危機與張飛提出的要求。
太守府之內一片沉寂,龔景、關羽、張飛三人臉色極度的難看,隻見在場的十幾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砰,”當下,張飛氣的怒砸麵前的矮案幾聲,嚇得幾名世家家主一大跳。驀地,就有一名挺著大肚子,留著一縷修剪整齊的胡須,身穿一襲青綠色直裾長袍,頭裹縑巾的中年世家家主皺眉,“益德將軍,這裏是太守府,你這砸案是何故?”
“何故?”張飛起身,臉色平靜的對著龔景道,“太守大人,這種情況,不是我兄弟二人不願幫你守城,實在是無能為力,你還是收拾細軟,隨我兄弟二人從西門離開,我們保你離開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