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關係到棋星尊身蠱的事情,就是再危險也要闖一闖了。
燕爭幾個跟著再聖女後麵,看著瓢蟲的屁股搖啊搖啊,一直走到傍晚。
大礦坑底部終年積霧,隻有極微弱的太陽光能夠照到坑底,本來是難以分辨晨昏的,可太陽斜照軍下,將整個穀底的濃霧映成血紅,行走其中,令人暇想仙遊於晚霞之中,如夢如幻。
有了這奇景可賞,路程也輕鬆了許多。未及天色全黑,便聽姥姥道:“到了。”
可在燕爭看來這裏和其它地方一樣,都是一樣的濃霧和高樹,至於姥姥怎麼知道到了的,想來是令有其它手段吧。
果然,再行沒幾步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你們還知道回來?”
燕爭心中一驚,這聲音他記得,就是下令騎兵進攻的那個聲音。
他沒有死?這是不是證明……常千壽死了?
聖女連忙把金百聲拖到自己帳中。也就是這時候,隨著瓢蟲的前進,看清了聲音的來源。
是一個身體健碩的老者,說來也怪,看他相貌是光頭長須,滿臉褶子,推想年齡該在六十往上了。
可他一身腱子肉要比普通人大了整整一倍。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是他佝僂的背,把上半身幾乎壓到了土裏,與那背聖女稱作姥姥的老嫗倒是有幾分夫妻像。
但那看著卻沒半點老嫗的衰敗之相,再全身肌肉的襯托下,如一頭精裝的大黃牛。
這老者赤著上身,全白的褲子被一條紅布牢牢係在腰間,兩條短小的手臂背在駝峰之下,倚著一顆大樹站著。
而老者身後竟是一條極大的蛇骨搭成的大門,門上掛滿了一串串拳頭大小的甲蟲殼串成的珠簾。
老者時不時撥動一下那張珠簾,也不知甲蟲殼裏填了什麼東西,吹動之下發出“玲玲”的清脆聲音。
老嫗一見老者立即跪了下來,道:“牛首領,我……”
還沒等老嫗說完,就聽聖女銀鈴般的聲音傳出:“牛爺爺你可別怪姥姥。是我硬逼著她出去的,我……我擔心你們就像幫你們。”
牛首領一聽嚇壞了,“嗒嗒嗒”邁著步伐走到瓢蟲身邊,輕輕一翻跳到了瓢蟲身上,別看他又老又醜,這縱身一躍確著實漂亮。牛首領伸手要去撩聖女的紗簾,邊問道:“那聖女你沒事吧?”
聖女擔心牛首領撩開簾子之後看到金百聲這個外來人,要殺他。
於是趕緊說到:“我沒事!你別進來。”
牛首領卻道:“不行,你可是聖女,你的性命關係到咱整個部落的存亡,我得親自看看才放心。”
眼看牛首領要撩開白紗簾,聖女趕緊說到:“別!”
“怎麼了?”牛首領關切的問。
“我……我……”聖女隻好撒謊道:“我其實傷者了,現在正在包紮……沒穿衣服,你不要進來。”
牛首領一聽,臉上閃過一絲興奮,立即有克製住:“那可沒事嗎,怎麼傷的,要我幫忙嗎?”說著竟又要去拉簾子。
老嫗怒罵道:“你這老不死的,沒聽到聖女說她她不方便嗎?你敢冒犯聖女?”
牛首領冷冷一笑,他現在自然不敢冒犯聖女,也沒想真去拉開簾子。但還是被老嫗的喝罵激怒了,翻身跳下瓢蟲,揪住老嫗喝到:“我還沒問你怎麼回事呢!聖女好好的在家待著,你為什麼放她出去?現在還讓她受傷了,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一拳拳朝老嫗打去。牛首領力道自然不會輕,而老嫗身子又弱,沒幾下便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