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有點慌張地說：“去不得就是去不得，那地方最近古怪得很，你們兩個女娃娃去那地方，說不準會出啥事的。”老人說完話就走開了，好象有有些怕那貓頭山的一切。兩人相互望望，蕭影弱弱地說：“要不，我們回驛站找個車再去吧。要走五個小時的山路，我怕堅持不了。”“我早就說過讓你不要來的，你偏不聽。我看你還是自己往回走吧。我自小走山路走慣了的，沒什麼了不起的。”一路走來，柳青覺得蕭影走得太慢，她倆走在路上一直別別扭扭地相互鬧著情緒。已經走得腳有點疼的蕭影咬咬牙，向前走去，邊走邊說：“不就是走幾小時的山路麼，有啥了不起的。”蕭影餓著肚子，坐了一天多的車才回到仙源的，水也喝得少，她的嘴已經幹裂了。腳更是疼得難受，走起路來開始一跛一跛的了。因為和柳青賭著氣，隻能咬著牙跟著柳青的步子，邊走邊不停地罵邱笑蒼這個“死人”。一個多小時後她們經過一個大一點的村子，路邊有個小學，小學的前邊有兩家商店。蕭影走進商店問有沒有礦泉水，當然是沒有了。不過商店裏擺著些來源可疑的一元錢一瓶的飲料。蕭影已經顧不得那飲料是糖精水還是別的什麼東西，打開一瓶，沒幾口就喝幹了。正要再取一瓶喝，柳青攔住了她，悄悄地說：“如果你不怕拉肚子，你就多喝幾瓶吧。”蕭影想起這種飲料的來源的確可疑，如果真的腹瀉了，這荒山野外的，自己可就有罪受了。瞅瞅商店的貨架，多是些小學生用的和玩的東西，沒有什麼可以裹腹的。走得累極了的蕭影坐在商店外的小凳子上歇氣。柳青走出商店，向路的另一邊走去，蕭影忙起來跟上她。柳青回頭說：“你累了就坐在那兒歇會兒吧，別緊緊跟著我。”“那你去哪裏，你該不會一個人溜走吧。”柳青沒好氣地說：“我能溜到哪去，我找找有沒有別的商店或者買吃的地方。”累極了的蕭影又回到商店門口的凳子上。店主過來和蕭影攀談，問她們去什麼地方，蕭影淡淡地說是和朋友去鬆樹坪走親戚的。店主說，鬆樹坪老遠了，你們這樣走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全身發困的蕭影閉著眼睛，不想說話，店主無趣，進門看電視去了。一會兒對麵的學校下課了，許多身上髒兮兮的學生湧出校門，嘰嘰喳喳地跑進商店。進商店的時候，都好奇地打量著坐在門口的蕭影。蕭影見一幫流著鼻涕或臉上畫著墨水印的孩子圍著她，象看動物一樣地打量著自己，覺得很不自在。她還是和善地對這些孩子笑了一下。一個小女孩怯怯地來到她麵前問她：“阿姨，你從哪來，是從大城市來的嗎？”見小孩問得奇怪，蕭影回答說：“不是的，阿姨是從仙源縣城來的。你們幾年級了，都知道哪些大城市啊？”周圍的孩子笑嘻嘻地報上了幾個民聚積地，然後開始爭論哪個城市大了，從孩子們的爭論中聽到，這些孩子的父母都是在某一城市在打工，都認為自己家的大人呆的城市最大。那個小女孩沒有和那幫孩子爭論，看著蕭影問：“阿姨，你去過S市嗎？”
十二 小女孩 下（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