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你還年輕，可別瞎想啊。”聽葉小青這麼一說，邱笑蒼有點怕她真想不開。“我就隨意一說，看你緊張的樣子。”葉小青端起酒杯大大地喝了口，然後繼續說：“想知道我在裏邊還看見了什麼嗎？”“我的好嫂子，你就別吊我胃口了，趕緊說吧。喂，你少喝點，別喝醉了，別把酒給我喝完了。”葉小青把一大杯酒喝幹，給自己倒上，抬起頭看頭邱笑蒼，眼中掛著淚花：“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的婚姻很幸福。就是他走了後，我也一直以為我和他是深深相愛著的，可是，我錯了。我原來不過是自以為自己很幸福的笨女人。”邊說，她又要拿酒，邱笑蒼趕忙把酒杯端開：“小青，有啥事你就說吧，別話還沒說完，你先把自己灌醉了。”“你相信嗎，我在那塔裏，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葉小青提高聲音，恨恨地說。“你看到的都是幻像，那老和尚不是說，境由心生麼。那些都是假的。”邱笑蒼安慰她說。“不，我看到的都是真的。那塔是佛門的東西，是不會製造假象來騙人的，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和李老四胳膊上都出現了那記號呢。你別擋我，你聽我說。在那塔裏，我看著你和李老四說著話走遠了，我想跟上你們。你兩轉眼就不見了。“我又開始在漆黑的巷道裏摸著向前走，怎麼也走不到盡頭。我很害怕，大聲喊著，卻發不出來聲音。我以為又碰上了那天在樓梯上一樣的夢魘。走了會兒，看見前邊有光了，我想，我終於走出去了。“隱隱約約看見前邊有個影子，進近才看到是他，我的丈夫。他站在一麵鏡子前。我當時很激動，這塔能安排讓我再見上他一麵，我真的是感激不盡。我喊他，他象沒聽到一樣毫無反應。然後我就看見他慢慢把頭伸進了鏡子裏邊。那情形太可怕了，一個人的身子還在外邊，頭進了鏡子裏邊，而鏡子裏還有他身子的投影。鏡子裏的身體和外邊的身體都見不到頭。“他的頭伸進鏡子裏左右打量一下後，他就鑽了進去。這時我也已經走到了鏡子前邊，我想也跟著進去，可一摸冰涼的鏡麵，我怎麼能進的去啊。再一看，我是站在自己家的書房裏，他就是從書房的鏡子進入了另一個空間。雖然我進不去，可從鏡裏我還能看見他。站在鏡子前邊，裏邊沒有我的影子，我象看電視一樣麵對著鏡子。“你記得沒錯，他是給你打電話了。我聽不見他的聲音，可是好象明白他都在說什麼。他很激動，告訴你他發現了鏡子後麵存在的空間。還提到了那個阿根廷老頭還有那個叫霍塞的人名。他進去的時候,把家裏的那本書也帶進去了，我說怎麼在書房翻遍了都沒見那本書。可是你在電話那邊很淡漠，他有點失望。“然後，柳芸突然出現在鏡子裏邊了，從後邊抱住了他。他回過身來愛憐地抱住了柳芸。我仿佛能看見他們的思維，他們不用說話我也知道他們雙方內心的那種熾烈的愛意。
二十六 鏡子前的窺探 下（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