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於兵大腦僅僅零點幾厘米的地方,黃海鮮血淋漓的拳頭停在那裏一動不動,鮮血順著手臂正一點點的往下滴,染紅了於兵大半身黑白色的西裝,襯著他那絕望的眼神,略顯一絲詭異。
四個兄弟這時已經跑到了於兵身邊,同樣不可思議的瞪著那個拳頭,而王叔同樣站在黃海身邊,帶著一絲隱藏不住的笑意。
黃海現在渾身血跡斑斑,臉色蒼白如紙,但依然瞪著鮮紅的眼睛挺立在場中,緩慢的放下筆直的右拳,向前一步靠近已經半昏迷的於兵,渾身充滿了森然的氣勢,緩慢而堅定的道,“我的兄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左手前推,威風淩冽的氣勢籠罩全場,刹那間,所有人熱血沸騰!
就連張豪也跟著一陣激動,男人,哪一個不渴望有一個能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生死相依,福禍相隨!有禍一起擔,有事一起闖,有此兄弟,此生無憾!
而作為兄弟的金利,還沒來得及激動就已經如願以償的昏了過去,最後腦子裏就是一個想法,幸虧沒出人命啊!
而在眾人興奮的時候,四兄弟急忙上前接住於兵,但是看到老大半死不活的樣子,馬上一言不發、陰森狠厲的看向黃海,不是隻有他有兄弟,五個人在一起十幾年一起出生入死,還從來沒現在這樣慘過,這個仇無論如何都沒可能咽下去。前麵兩個已經緩緩地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黃海,就算是以命搏命,誰怕誰?
縱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但他黃海從來都沒有熊過,右腳向前一步,身體勉強前傾,麵帶不屑的笑道,“怎麼?手下敗將還想來試試?一會輸了可千萬別像你老大一樣哭鼻子啊!”
而王叔依然不動如山,但前腳已經邁出半步,他自然不會再讓黃海出手,否則就算最後能贏,也會死的,而對於不識抬舉的人,沒什麼情麵可以留的。
兩人熱眼的看向他,胸中的戾氣幾乎滔天,說什麼都忍不了了,就要上前一絕生死,但手臂卻瞬間被人拉住,是阿雄,兩人一起瞪著他。
“我覺得,現在最要緊的是送老大去醫院,而不是在這裏逞一時之快!”阿雄同樣憤恨,但卻顯得冷靜。
兩人默然,咬牙扭頭背起於兵就向門外走去,甚至連看都沒再看黃海一眼。阿雄也沒多說,麵無表情的對著李建道,“李先生,我們現在要去醫院,您是否也跟著一起?”
所有人都轉眼看著這件鬥毆的元凶,現在卻有些瑟縮的倚在牆角。李建努力的站直身體,但略顯抖動的雙腿依然暴露出驚懼的心情,特別是發現黃海那猩紅的眼神盯著自己,仿佛擇人而食的野獸,就更是恐懼,“跟…跟!你們到哪我就去哪!”
一邊說著,一邊踉蹌的走向阿雄身邊,而李渾就像一條哈巴狗一樣躲在李建背後,恨不得全世界都沒人能看見他。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黃海咬緊嘴唇,異常堅持的維護著身體的平衡,嘲笑道“李副董事長可以走,但沒必要帶著一條爛狗走出去吧!沒來地玷汙了您的身份。”
李建一時渾身僵硬,也沒管黃海的嘲笑,隻是臉色鐵青的看向阿雄,見到他略微的搖頭,臉色甚至轉變為灰黑色。而李渾聽到這句話,就像被踩了尾巴,立刻緊拽著李建的衣袖,巴巴的看著他。四周沒人多說一句,自古以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隻是一個小小的保安部長,就算有一個董事長的叔叔又能怎樣?他現在恐怕自身都難保!
李建站定了一會,才色厲內荏的轉頭對著李渾道,“你號什麼?我先去一下醫院一會回來,你就在這裏等著,什麼都別說,放心!律師馬上就到,而且你再怎麼說都還是旭日集團的一部之長,我倒要看看誰敢把你怎麼樣?”說完哼的一聲,甩開衣袖大步的離開房間,阿豪緊隨而去,直到最後才仿若無意般深深地看了黃海一眼,這件事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