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無處不在的痛,腦子渾渾噩噩,張豪隻感覺一片天昏地暗,連呼吸都是火辣辣的,張豪想睜開眼,恍恍惚惚的看見眼前一片血紅色,這是在哪?遲鈍的記憶艱難的運轉著,好像是車禍……我…車禍………車……,迷迷糊糊的張豪又昏了過去,好累啊!隻是一瞬間疑惑,誰把我抱的那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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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白光,張豪飄飄忽忽的感覺不出一絲重量,也沒有任何思維,隻是周圍隱隱約約感到有人在哭,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人心悸,但又像是召喚,張豪本能的迎著走過去,四周所見全都是白色,但慢慢變亮,已經漸漸變成了銀白,而且好舒服,就如同幼兒被母親抱著的溫暖,每走一步這種感覺就越強烈,那如同召喚的哭聲也越來越近,而張豪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
終於張豪停住了,前方的白光突然變成了金黃色,腳下有一條明顯的界線,仿佛是一道屏障,讓張豪無法再向前邁出一步,而他也看到這裏唯一的一個人,在那一片金黃中,仿佛是人間的帝皇,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隻不過現在正抱著腿痛哭。
金光照耀下人影模模糊糊,張豪也不管他,在金色壁障外四處遊走,那金色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完全本能的反應,要進去,一定要進去!不知過了多久,一小時、一天或者是一年,這裏完全感受不到時間,直到四周淒慘的哭聲停止,屏障內的少年和張豪麵對麵的站著,兩雙眼睛相對,一雙呆滯,一雙死灰。少年十五六歲,麵色俊美,剃著精神的短發,渾身閃閃發光的金色遮住了身體,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的盯著張豪。
嘴巴張張合合,說話了,這是張豪聽到的第一個聲音,不是從前麵,而是四周,前後左右四麵八方的傳來,振聾發聵,每一個字就像印在了張豪腦子裏,“我把命給你,隻要你照顧好我餘下的親人、朋友,你答應麼?”
這一刻張豪竟然前所未有的清醒,甚至能感覺到眼前少年形如實質的威壓,條件反射的點了點頭,憋在心裏的問題還沒說出口就又被滾滾的聲音壓了下去,“若有違背,必將天誅地滅!”說完,還不帶張豪反應,那金色屏障竟毫無征兆的轟然破碎,金光暴漲數倍,讓張豪瞬間有一種被射穿的感覺,而那少年也完全被一藏在了金光中,隻有那句話還在回蕩。
“……天誅地滅……”
張豪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強光,這一切也太******莫名其妙了吧!悲憤的破口大罵,“**誰啊???”
說完渾身竟然一鬆,金光也瞬間斂去,張豪愣愣的張開眼,四周已然恢複了柔和的白色,而那少年也不見了蹤影,隻有身前半空中漂浮著的,拇指大小的圓球,呈深沉的暗金色,不住的滴溜溜轉動,張豪一時反應不過來,這也太詭異了吧!遇到鬼了?在做夢?……,張豪搖搖頭,現在最重要的是,誰能告訴我……這裏是哪啊???
張恒心思重重,完全沒有注意到金球越轉越快,上麵甚至出現了一道道小小的裂紋,突然金球瞬間停止,裂紋已經布滿全身,一靜一動,以飛快的速度向張豪腦袋撞去,金光閃閃,張豪又暈了過去,隻是這一次怎麼那麼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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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3月5日,是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沒錯,是2005年,坐在湖邊的張豪已經沒什麼可驚奇的了。三月的西湖真是最美的時候,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經過了蕭條的冬日,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複興,暖暖的陽光、輕柔的春風還有甜甜的青草氣息,讓張豪混亂的思維也得到了片刻的寧靜,輕聲感歎,“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就像自己這個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