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東升說這話的時候,劉一成的眼睛裏麵泛起了淚光。他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便提前離開了。冉東升說完,下麵人群就躁動了,這個小夥子可以說是一鳴驚人,從這天以後很多企業家都知道有一個做飯很好吃的男孩子,名字叫做冉東升。從這天開始,他的心裏是感恩的,他知道如果沒有柳依依,如果沒有柳依依的父親,自己的人生絕對不會這麼快開啟新的人生篇章。那一刻,他甚至還想到和柳依依步入結婚的殿堂,用自己的一生去好好疼愛這個女孩子。
事後,他曾問過柳依依的父親為什麼幫助自己。柳依依的父親長歎了一口氣說:“每一個年輕人都應該得到幫助,得到關愛,得到理解,得到機會。他之所以這麼做僅僅而此而已。”柳依依的父親是白手起家,也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為人熱心腸也是眾人所熟知的。最後,他還提示冉東升如果當下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要麼就放棄,那麼觸痛內心傷痛的人最好不要見,否則即便是自己采取了行動,達到了某種目的,但最後其實最傷的人是自己,這樣子想想,很對事情就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倘若能放下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從心開始,美好的日子還是會有的。
柳依依父親的話其實已經說得算是很明白了,冉東升也知道他這是在勸自己早點收手。那一刻,他還真動了一點點心,可是當他回到公司,看見劉航那張若無其事的表情,仇恨的怒火變再一次被點燃了。他在心裏麵發誓,一定要讓毀掉自己生活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這是他們欠他的。
散場之後,冉東升和柳依依的父親打了個招呼,因為他和李可順道,想著一起回家。走到會場門口的時候,不知道是張淼故意等在那裏的,還是巧遇,她說送他們回去。雖然李可和張淼曾經是同學,交情畢竟不深,請人家幫忙已經是很不好意思了,於是便說道:“我們自己回去吧,今天謝謝你帶我進場,改天我請你吃飯。”
張淼說:“吃飯就算了,舉手之勞,再說我也從來都不缺飯局。”這句話說得簡單,意思也很明確,可是她說話的語氣再加上這樣的表達,讓人聽起來就很不舒服了。在會場裏麵,冉東升也是沒有搞清楚狀況,加上是李可的同學,自然也得給對方幾分麵子。可是當張淼這樣說完以後,冉東升看她的眼神都是冰冷的了。
張淼是一個富家女,從小就是嬌生慣養,頤指氣使的,別人看她的眼神基本都是膜拜式,這樣看她的男人還真是第一個。雖然隻是一眼,可是那種不屑的感覺還是有點觸痛了她。於是,她繼續用一種比較強勢的語調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散場之後等我嗎,怎麼不打招呼就要走呢。”
李可急忙說:“我是在會場裏麵沒看見你,所以就先出來了。”
冉東升沒有說話。
冉東升越是這樣,張淼對他越是興趣十足:“你在森也集團工作?”
冉東升目光遊離,答應了一聲。
張淼雖然自討了沒趣,還是堅持說道:“我還是送你們吧。”
就在這時候,柳依依開著車過來了,她停下車,將車窗落下,喊了一聲:“東升,李可,我在這邊,上車我送你們。”
冉東升顯然有些喜出往外,對著張淼說道:“我女朋友來了,也就不勞煩您了。”
李可也拒絕了,她說:“時間不早了,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也一定累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著,他們兩個就往柳依依的車邊走去。張淼撇了一眼車中的柳依依後,也上車揚長而去。
上車後冉東升問:“這麼晚你怎麼在這裏。”
李可打了一下他的頭說:“你個呆瓜,這還用問吧,當然是在等你嘍。”
柳依依笑了笑,然後問起了張淼。李可一副羨慕的樣子說:‘人家是剛從日本留學回來。你說像我們這代人多少人都出去留學呀。你呢,你出去了麼?“
李可這一問,她想到了她要出國留學前的一幕。原本柳依依也是想出國的,當然不是為了深造,就是為了玩。可是當她收拾好行李要走的時候,母親拉著她的手,眼淚撲啦啦掉下來了。柳依依的父親就勸,畢竟做飛機也方便,想見的時候去就可以了。可他這麼一說,母親哭得倒是越發嚴重了。在這種架勢之下,柳依依邊取消了去國外深造的想法,而是大學一畢業就進入了森也集團。那天晚上她還是記憶猶新的,因為她的決定,母親雀躍得如同戀愛中的少女一樣,還親自下廚準備一桌子飯菜。從那時候起,柳依依就鐵了心,這輩子都不會離母親太遠。在身邊,不長見麵,但是感覺畢竟是不一樣的。
不知不覺中車子就開到了李可家的小區樓下。李可說我就上去了。冉東升下車抬頭朝自家的方向看了看,燈黑著,他知道以後即便是回家在晚,家裏麵也不會開燈了,再也不會有那麼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在家裏等他。他想,愛真的是不能等待的。如果還有可能,一定要抓緊,好好愛身邊的人。子欲養而親不待,沒有真正經曆過的人相信是如何也很難有徹膚之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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