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好不容易的冷靜,他決定不遺餘力給南宮明鏡來一次大檢查。將手按住他的胸口,精神力如絲如縷侵入南宮明鏡的體內。由於南宮明鏡正處於昏迷狀況,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反抗,讓天瀾可以放手施為。
精神力覆蓋了他身體表麵,沒有異常,身上雖然有些舊傷,但不會使他如此。
精神力再一點一點深入到他的血肉、骨骼、內髒,天瀾掌握了他身體每一個細節,已經是比南宮明鏡自己還要清楚,卻仍舊沒有發現天瀾想要的。
終於,在探索到他的腦海時,天瀾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這一絲不尋常還是多虧他敏感的精神力,以及多年來對腦海領域的摸索。尤其是這段時間,他對於純粹精神攻擊很感興趣,在腦海方麵下了不少功夫,所以有一點不對勁都能敏銳發覺!
他猶豫了一下,畢竟一個人的大腦是最為複雜的地方,別說其他大夫,就算是他都不敢輕易探查。一旦有絲毫偏差,可能就會將南宮明鏡殺死。這個險,他不敢冒。
光憑現在為止的檢查,他已經可以確定,南宮明鏡的問題出在大腦!多半是腦部損傷!也不排除是其他藥物的後遺症。總之,牽扯到這個問題,可比斷手斷腳之類的麻煩多了。
他無奈地搖頭,對南宮奎等人說道:“南宮團長的情況……很不好辦……以我推測,他之所以會沉睡不醒,是因為大腦受損。請問南宮團長最近有沒有傷到過頭?或者有沒有長期服用什麼藥物?”
南宮明青回答:“大哥最近一次出任務是半年前,並沒有受傷。而藥物方麵一直是由專門醫師負責……”說到這裏,他臉色一變,“難道,那醫師有問題?”
天瀾淡然道:“我不能肯定,但我能肯定他的沉睡是人為的。隻是由於傷在大腦,我沒有十足把握,不敢輕易探查。”
南宮明青點頭道:“好!我這就去將那個醫師抓過來問清楚!”說完,他便急匆匆地跑出去,看來真是迫不及待地抓凶手了。
南宮奎可憐兮兮地說道:“天瀾大哥,那我老爹他有沒有救啊?”
天瀾道:“如果不知道確切的病因,我也沒有辦法。貿然下藥可能反而會害死他。”
南宮奎聽後,無精打采地垂下頭。
天瀾很同情他,歎息道:“這樣吧,我試著用琴音刺激他的腦海,看能不能喚醒他的意識。隻是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他是大腦受損,並非精神上的緣故,而大腦又是人體最為神秘複雜的部位,琴音未必能有效。”
他說完後,南宮奎黯然地點點頭,道了聲謝。而葉逸卻莫名其妙地高興起來,道:“是不是要彈‘莫忘’?”
天瀾不理他的興奮,道:“如果你不想聽的話,我可以不嫌麻煩為你加上隔音術。”
“別別別!要聽要聽!”葉逸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沒心沒肺笑道,“嘿嘿,我發現,你最近說話越來越犀利了。”
天瀾一愣,連葉逸都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看來真的越來越嚴重了。如果不想辦法醫治,早晚釀成大禍。
他悶悶地取出琴,修長的手指放在琴弦上,散發出柔和的白光,連帶著心情也稍稍平複了些。隨著他手指的舞動,幽幽琴音自然而然傳開,一曲“莫忘”婉轉動聽,耳聞一次,終生難忘,遠比“餘音繞梁,三日不絕”還要強悍。
隻是可惜的是,“莫忘”果然對南宮明鏡無效!既然連莫忘都沒有半分成效,其他的琴曲更加不會有效果,天瀾隻好安慰了南宮奎幾句,勸他別放在心上,總會有辦法雲雲。
南宮奎收拾心情,麵對現實,愁容滿麵地說道:“天瀾大哥,還有件事要請你們幫忙。唉,我先將事情經過說一遍,至於具體要怎麼做,由你們考慮吧。”
“當日我們在沙營關分別,是因為父親派人通知我,我們金獅傭兵團的大團長出任務不幸重傷,不治而亡。他的幾個兒子也在短時間內因為各種原因出走或是暴斃,金獅一下子麵臨分崩離析的窘境。”
“而你們也看到了,現在老爹又是這個樣子。可以說現在傭兵團大權集中在二團長手中,我和二叔盡全力收攏人手,穩定人心,以圖緩解失去兩個團長的混亂現狀,卻數次遭到二團長手下明裏暗裏的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