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我……”韓老翁的聲音斷斷續續,結結巴巴聽不清說什麼。
“爺爺,你不疼我了……嗚嗚嗚……”韓雪蓮哭了起來,這一次哭得很大聲,可見十分傷心。
“唉,雪蓮別哭,是爺爺不好。”韓老翁拗不過孫女,隻得道歉安慰。他還是心疼孫女,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剛剛一時氣急,其實一耳光打下去他立刻就後悔了。
在外麵的眾人聽見這種情況各有所思。南宮明鏡輕聲一歎,一個女孩因為他們的事受了委屈,他這個大老爺們怎能繼續在外麵心安理得地聽下去,便開口道:“韓村長,我等貿然進入貴村,確有失禮之處,請不要責怪韓姑娘。”
吱嘎一聲,木門被推開,一個年約七八十的老翁站在門口,目光不善。老翁與韓雪蓮打扮相似,穿著另類的花色衣服,脖子上掛著金銀相間的項圈,頭上戴著一頂寬大的花色帽子,帽子比他的頭大很多,看上去很不協調。
老翁年事已高,但看上去還很精神,沒有拐杖,脊背挺直,如一杆標槍。
“就是你們?”韓老翁看了看這些人,當看到他們大多身配兵刃時,明顯很不高興,道,“這裏不歡迎你們,請你們立即離開!”
眾人心知韓老翁會如此說,麵露苦笑,也有幾個人表情僵硬,心中不滿,不過有團長在前,他們不好妄言。
“老丈無需動怒,”南宮明鏡入世已深,知道這樣久居幽境的老人難免有些怪脾氣,並不惱怒,平心靜氣道,“我們被穀口的迷陣所困,不得已之下才會深入。正在危難之時,偶遇韓姑娘,得她幫助才暫時擺脫危機。我們並沒有驚擾您的意思。”他這話說得半真半假,被困是真,不過要深入來此卻是必須。他們還需要從韓老翁那裏更進一步了解村子的情況,弄明白這些異象究竟是何原因。因此不好直接得罪這個老人家,隻得閃爍其詞。
“迷陣?”韓老翁眯著眼睛,對他們說的話半信半疑。他雖然常年住在隱世小村,但熟知人心險惡。這些人佩刀帶劍,服飾整齊,腳步輕盈,身材魁梧,可見是出自同一組織的習武之人,來此定然不會是因為迷路閑逛,說不定別有居心。雪蓮心思單純,自然好騙,他一把年紀了,什麼沒見過,可不好糊弄。
“哼,你們馬上走!什麼迷霧迷障的到中午就散了!這裏不歡迎你們,勸你們最好立即離開!”韓老翁毫不留情地說道,旋即好似想到了什麼,目光閃動一下,表麵上沒有表露。
“老丈……”
“快滾!不然後果自負!”不等南宮明鏡再說什麼,韓老翁果斷關上門,哢嚓一聲上鎖了。
南宮明鏡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雖說這等木門攔不住他們這些修為精湛的武者,但沒必要和當地人鬧翻,他們來這裏又不是為了鬧事的。
一個傭兵氣憤道:“團長,那老頭區區一個普通人,手無縛雞之力,也敢和我們如此說話,要不要——”
“休得胡說!”南宮明鏡喝道,“我們是傭兵,不是強盜土匪,更不是殺人狂。雖說是任務,不過打擾到人家清淨也是事實,怎可有爭強好勝的想法,你習武是為了欺負普通人嗎?”
那個傭兵被南宮明鏡一喝斥,訕訕說不出話,退到一旁。
“下一步應該如何是好,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南宮明鏡並非獨斷專行之人,遇事自然要和其他人商量。
“要不咱們隨便抓個人來問問?”一個傭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