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樓辦公的人不多，除了董事長，他的秘書，還有“董事長辦公室”的智囊，幕僚，這些為數不多的人是少數讓吳副總說話時會露出笑容的人。偌大的空間分隔了幾個大小不一的會議室；董事長有自己的一個小型會議室，與董事長的辦公室之間的空間設計成一個半開放的辦公室，是給董事長的秘書辦公用的。
董事長用鑰匙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要李黎跟著進去。他用手客氣的請李黎坐到沙發，自己也做到對麵的沙發上。李黎好緊張，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小李，不好意思，事先沒有跟你說一聲，一下把你叫上來。”
李黎沒有出聲，認真的仔細聽。
“是這樣的，我的秘書-黃東升-你認識嗎，他家裏突然發生了事，他必須馬上回去處理。他妻子生病了，開刀結果不樂觀，他昨天晚上就趕回去了。公司的事不能停，又不能順利交接，所以我們隻能從公司裏麵挑選。我這麼急是因為今天下午就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有部分材料我都沒有過目，必須請你們內核室的同事幫忙，我昨天掛上黃秘書請假的電話，想了一想，覺得你最適合，由於時間緊迫，你必須馬上準備開會的材料，所以我也這麼早來公司，親自告訴你。我聽很多經理說，你經常是第一個到公司的人。啊，說了半天，我都還沒有問你的意思呢！”
“啊，董事長您客氣了。公司有需要，我們自然義不容辭，更何況這麼難得的機會。隻是，我很擔心我的能力是否足以勝任，畢竟，我的見識淺薄…”
“嗬嗬，這些客套話先不用說了，先用心把今天的會議材料準備好，之後，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崗位，我們再調別的人上來。你跟吳副總先口頭報告一聲，等我有空再跟她解釋。快去吧，時間很緊迫的。”
董事長的口氣又快又急，感覺得出他的個性急，做事果斷。李黎隻能急急忙忙的衝到樓下跟吳副總報告。
吳副總辦公室的門是開的，李黎知道吳副總已經來了。
李黎敲敲門，原本張開的口想好的話，一看到吳副總陰沉的臉色，不知道該說什麼。李黎心想，應該是一樓門口保安告訴吳副總董事長一早就來了，她上樓來看不到李黎，知道董事長和李黎在談事情。看吳副總不搭理，李黎硬著頭皮開口：“副總您好，嗯，是這樣的，董事長的秘書黃東升家裏有事，昨晚趕回去了，董事長今天要開會，請我上去幫一下忙。”
吳副總抬起頭看著李黎，沒有出聲。
“董事長請我先跟您口頭報告，之後，他會抽空跟你解釋。”
吳副總冷笑一聲：“解釋？跟我解釋什麼？他是董事長，他做什麼需要跟我們解釋？倒是我不懂，為什麼他對你這麼特別，要調到內核室就直接調過來，事先一個招呼也沒有跟我打，現在，要把你調走，又是這樣。”
李黎賠著笑，小心的說：“對不起，這也不是我的意思…”
“輪不到你來道歉，也不用這樣假惺惺。黃東升是經濟碩士學曆，現在還在修法學博士學位；內核室的員工，比你學曆，經曆，實務經驗豐富的人多得去了，為什麼要調你上去，真奇怪。”吳副總生氣的說，雖然是對著李黎說，但又好像說給她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