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的病,怎麼也打不起精神來,再看看活躍的麻雀,我此時的心情跟麻雀的心情明顯出現很大的反差。此時的淚水早已濕透了整對眼睛,眼淚隨著臉頰留了下來。我沒有去擦拭,因為我要記住著一瞬間,記住這天我曾為我的病魔而留下無助的淚水。
剛進教室,一個熟悉的臉龐出現在我眼簾。毫無疑問,她就是——朱芳菲。我不曉得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班上,此時的我也沒有心思去想,因為我被身上的病魔給徹底地給擊垮了。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那麼活潑好動了,我曾經那些大大咧咧、幼稚的心態早已被心中的病魔給深深地埋葬了,或許在也回不來了。我也再沒有像以前那樣炫耀自己的青春,彰顯自己的霸氣、張揚自己的個性。
“你來了。”朱芳菲見我看到她沒有理他,走到我座位上輕輕問了下。即便我還是很談定,目無表情,但她也沒有凸顯出不愉快的表情。
“嗯,你怎麼會在這裏。”我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
“是啊!我以插班生的身份進來了,以後我們又可以一起上課和學習了。”有些大大咧咧的她也表現出她的幼稚成分,還拍了下我的肩膀。
“哦,那很好啊!”我用呆膩的眼神打量了她一下,她依舊還是像以前那麼漂亮,清秀的輪廓依舊透露出青春的氣息。
“怎麼了,看起來你好像不怎麼開心,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啊!”她看著一臉憔悴的我試探問道。
“或許吧!”我依然很平靜敷衍回答著,憔悴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隻有若有似無的冷漠。
上課鈴打響了,她才慢慢回到自己的座位。不是像以前那樣坐在我的下桌,而是坐在我的隔壁桌。
我到底是怎麼了,以前我是多麼希望能和她在一起,每一天都期待能和她見麵,但現在卻很反感,明顯與之前截然不同。這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因為我的病魔?因為得了這種病,甚至連自己愛的人都不敢去愛,更別說一句“我愛你”了。這三個字,原本對我來說是很廉價的,沒有質量保證,也沒有保修期,但對現在的我來說竟然也成了一種奢侈。
我真的不想拖累她,我要怎麼做才能擺脫這種曾經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呢?我不知道,我更不能跟她說出我的病情,不想她為我擔心及發愁,萬一她不介意,硬要和我在一起呢?無助的我沒有一點頭緒。
下午,我和陳飛、淩慕華在籃球場上聊天,一向愛粘人的楊瑩也走了過來,插入我們的話題。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楊瑩的口才,無論是誰,她都很有話聊,她能從拉尿、拉屎的話題談到人生哲理。她一來都是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她說話很直率、一刀見血,話語不急不慢,語氣拿捏恰當。自然而然原本主角的我們成了觀眾,成了聆聽著。她談吐幽默大方,把原本悶悶不樂的氣氛驅散開,取而代之演變成歡樂。
她有時幽默、幼稚,有時成熟穩重,一時間都無法判定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但唯一能判定的她很平易近人,很好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