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那麼年輕,怎麼會得上這種病,一定是你們弄錯了。”我依然不相信醫生的話,雖然從他那嚴肅的表情及堅定的眼神,都沒有騙人的跡象,但我還是否定他的說辭。因為畢竟我還年輕,不能說得這種病就得這種病。
隻見他熟練地扶了扶鼻梁的眼鏡,後把頭搖的要波浪鼓一樣。憂傷道:“我們沒有弄錯,你確實是的了罕見的腦血栓。”他再次否定了我的懷疑。
我那可伶的老爸老媽的臉上露出更多的憂傷,尤其是老媽,依靠著老爸的肩淚流不止。此時,我終於明白了做父母的心情。而我的那些昔日好朋友更是為我傷心不已,都在用可伶巴巴的眼神望著我。他們的眼神告訴我,我或許是真的得了這個讓人可惡的怪病。
“醫生,那---那我這病能醫好嗎?”我耳朵聲音很低沉,甚至有些顫抖。
醫生用失望的眼神看了看我又環視了我的父母後,輕輕搖了搖頭:“你這是腦血栓晚期,至少在我們醫學的角度上這樣的案例還沒有成功醫好過患者。”
醫生的話剛落,我那哭紅雙眼的可伶的母親一下子跪在醫生的麵前,苦苦哀求醫生一定要把我治好的話語,但那醫生還是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我那老爸忙扶起我老淚縱橫的老媽,老媽又撲向我,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額頭,叫我不要放棄,說一定會有醫生醫好我的病的,老媽一直安慰著我,愁眉苦臉的老爸也一直鼓勵我,叫我堅持住。
“醫生,那我——還能——活多久。”我有些哽咽,
“嗯,現在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會慢慢地失去生活自理的能力。但絕對不會活到四十歲,你要有心理準備。”說完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後,有些無情地揚長而去。
這一驚人的話語,早已深深刺痛了我們的心,老媽的哭聲更大了。病房裏彌漫著一股憂傷的氣氛。我細心發現,我那些昔日的好玩伴的眼淚也從眼眶流了出來。
得到這讓人猶如五雷轟頂的消息,我的心裏一下子涼了半截,腦海裏顯得一片空白。望著老爸老媽那因為我而蒼白的臉龐,他們似乎在這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爸媽,不要傷心了,我會好起來的,你們都不要傷心了。”說完我和老爸老媽痛哭抱在一起。
直到很晚,我的好玩伴都互相跟我說了一些鼓勵的話後,才拖著憂傷的神情默默退出我的病房。
他們的鼓勵讓我看到了未來的希望,讓我有勇氣活下去的動力。我那時真的很慶幸自己能認識他們,並和他們作為真心的朋友。雖然淩慕華和陳飛平時都有些孤傲及不怎麼近人情,但當危機來臨時他們也會顯得很成熟,很會激勵別人。那一刻,我覺得他們似乎成熟了很多,我也隨著他們十八度大轉彎的蛻變也變得堅強起來的同時,似乎也變得有些成熟。
此時的老媽早已泣不成聲,依舊低垂著頭痛苦地抽泣著,而黯然失色的老爸也不例外。從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絕望的表情,最後才跟我相擁後依依不舍離開了我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