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前,還是日本侵華的時間段。生活在安徽某鄉村的鄉紳燕長諧在當地可謂是德高望重,富甲一方。暫且不提德高望重的程度,先說說這燕老爺家怎麼個富甲一方。燕老爺祖業擁有的良田多到方圓近百裏地,也不算靠地收租過活,僅算金銀細軟,銀票錠銀之類的恐怕都足夠子孫後代窮奢淫欲的生活個十幾代都沒有問題。
燕老爺這個人雖說已步入老年,六十多歲。但是這胡子早已經花白,長到肚臍的位置,即便是個老頭,也能看出五官依舊端正,甚至用美男子形容也不足為過。用鶴發童顏來形容更為恰當,用現在的話說也是個老帥哥。
年輕的時候,還是清末一秀才。燕老爺閑暇時間也不像其他的鄉紳,好嫖好賭抽個大煙什麼的,就喜歡在書房裏練個書法和畫個畫,不過都十分精通,雖然他的畫作談不上和什麼書法大家相比,但是在周邊地區至少還是一個小有名氣。
不過話說回來,別忘了那可是打戰的年代,再多的家產也敵不過小鬼子的掃蕩,不是有句古話說的好嘛,樹大招風,錢多招搶。鬼子也就是在戰爭開始沒兩年就已經打到了燕老爺的村子。基本上村子裏可以拿走的都拿走,不能拿走的全都給毀滅了。
值得一提的事情,鬼子不僅玷汙村子裏的妙齡少女,燒殺擄掠,唯獨燕老爺家裏的人和家丁沒死一個,也沒有一個女子遭到鬼子的玷汙,奇怪的地方就是對家丁都是禮貌有加,對燕老爺更加是禮數周全,大事小事都做的滴水不漏。
什麼事情都有個前後,鬼子也有該離開的時候,見沒什麼可搶的了,司令官就準備撤軍。走的那天鬼子的所有最高的軍官還去跟燕老爺告別。雖說有麵子了,可是你不想想這讓旁人看見了會怎麼想,明擺著你和鬼子有一手嘛。之後,鬼子就用驢車拉走了一個大箱子。至於這個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麼至今沒有人知道,即便是當事人燕老爺也不清楚,那個東西看上去也比較古怪,從紋飾還有斑駁的痕跡看,都是個古物。說古物吧,上麵圖騰到底是畫的什麼,沒人能認識的齊全不說,而且上麵的奇珍異獸表情奇特,說不上來的詭異……
如果換了旁人,家裏的東西都被人給搶走了,沒人敢說心裏不難受的,但是這燕老爺就十分的釋懷,臉上沒有半分的哀怨,嘴裏也沒有半句的怨言。對著家人說,錢沒了沒事,那都是身外物,主要的是命還在,不打緊的。咱還不如留著命偷偷摸摸的對付鬼子,也就全當報仇了。
書從簡短這一部分,鬼子在中國橫行了七年有餘,這些時日做盡了喪盡良心的事情,不過說句不謙虛的話,咱們中華民族曆史上多多少少的都曾遭遇別人挑釁。即便你有洋槍洋炮,可是你千萬不要忘記,中國人的團結是多麼可怕的一件武器。
時光如流水,晃晃悠悠的就到了新中國五六十年代。燕老爺最後在自個家院子裏,那把最愛的躺椅上作了古。走的時候很安詳,因為就是一覺給睡過去了。那年燕老爺也有九十有餘了。
這個故事是我大約在四歲那年,院子裏乘涼的時候。爺爺跟我說的,那個燕長諧就是我爺爺的父親,應該叫做太爺爺。不過我的姓氏卻不姓燕,從我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來。我叫陳默。或許你也和我一樣的疑問,我為什麼不姓燕。我也問過我爺爺,我爺爺當時很輕描淡寫的說他也不太清楚,就隻知道太爺爺臨死之前跟他說。等他死後讓爺爺和他四個兄弟改回姓陳。但是後來我怎麼也想不通,太爺爺是自然老死的,打了一個盹就沒了。怎麼可能會說睡覺之前會留下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