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吉湯點了點頭。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選擇相信白雪瑤。
行程之中,給人一種壓抑,所有人都低著頭趕路。一些人有些期待,有些擔憂。期待徐凡等人能夠在比武大會上一展雄威。擔憂著如果徐凡等人落敗,藩城將會麵臨怎樣的抉擇。
方菱行走在最前方,與徐凡等人共行。方菱原本想說些笑話。可是麵臨徐凡的身份。他又不知如何開口。他是炫肅的徒弟,而徐凡是炫肅的師弟。那麼眼前這個比他年紀還小之人,卻成了他的小師叔。
原本叫一聲小師叔也沒有什麼。可是看徐凡的年紀,至少比他小了七八歲之多。雖然心中想叫,卻難以開口。一向話多的他,此時變得沉默寡言。反而一向話不多的厲先河,話到多了起來。對徐凡左問一句,右誇獎一番。
徐凡在護送白雪瑤等人回城當中,所展現出的實力,令他刮目相看。什麼力破天山七煞,林中苦鬥靈獸,對於厲先河來說,都是新鮮之事。所以,他很想知道其中詳情。聽完徐凡訴說,厲先河更是稱讚連連,弄得一旁隨同而行的左明不太好意思。
左明可是當事人之一。回城途中,徐凡的確出了不少力。可他左明也並沒有閑著。也拚盡全力抵禦強敵。可是別人為什麼不問自己,反而把所有功勞都歸功於徐凡一人身上。這對一向孤傲的左明,是一種不小的打擊。
“我說厲先河,你還有完沒完。這個問題,你問了不下十遍了。你問的不煩,我都聽出老繭來了,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嗎?”左明甚是不滿說道。
厲先河哈哈一笑,說道:“左明,你可是當事人之一,不如你來說說。從你口中說出,肯定又是另一番景象。”
“厲先河,我可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錯,回城路上,徐兄弟的確出了不少力。可是我左明也沒閑著。”左明說著,有些不屑的道:“如果當時換做是你,恐怕有沒有小命回城,都是一個問題。”
“哎,你說得什麼話。我不過就是想聽聽當時發生的事情經過,這就得罪於你了。你也太小氣了吧。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你衝我發生什麼火。”
“你……”左明被厲先河的話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心中隻恨的牙癢癢。“好個厲先河,你是不是想與我較量較量。”
“我還正有此意。”
兩人劍拔弩張。眼看就要大戰即發。急得徐凡跟方菱不知如何是好。方菱道:“我說兩位,如今大戰在即,你們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他欺人太甚?”左明怒氣未消。
“嗬,我說左明,我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實話,就成了欺人太甚。這是不是太過牽強了。”
“你……”
“我怎麼了,難道我有說錯嗎?如果我有說錯,我立刻向你磕頭認錯。認你做爺爺都成。可是我沒有說錯。如果當時沒有徐兄弟的護送,你今日還能站在這裏跟說話嗎?我看未必吧!”厲先河得理不饒人。急得左明真想下馬與他較量一番。
眼見左明滿臉怒容,厲先河卻沒有絲毫懼意。徐凡趕緊說道:“厲大哥,話不是這般說。其實左大哥在回城當中也出了不少力。並不是單靠我一人。”
徐凡這話原本沒有說錯,可在左明聽來,像是在嘲諷自己。當下心中更是惱怒,說道:“徐兄弟,我知道你本事不小。此次比武過後,恕我自不量力,想要向你討教一二。”話音未落,左明拍馬前行。
徐凡怔了怔,不明白哪裏得罪了左明。心中默然一歎。一旁的厲先河,唯恐天下不亂。說道:“徐兄弟,我看好你。男子漢大丈夫還怕挑戰不成。”
左明雖然走開,可是厲先河的話,他還是聽了進去。心中一股無名之火,蔓延開來。
“厲先河,你不說話會死嗎?”方菱徹底被厲先河給征服了。這家夥平時不怎麼說話,怎麼今日盡說些讓人惱怒的話呢?
厲先河淡然一笑,“方大哥,人要是不說話了,不就死了嗎?”
方菱搖了搖頭,真是拿他沒轍。徐凡也甚是無奈,不知如何解釋才好。看來比武過後,得跟左明好好解釋一番。
一行人走到一條岔路口,此時從另一條路上走來許多人。雙方交彙在一起。為首一人,年紀約莫五十來歲,是一位中年男子。衣著華麗,坐騎壯碩。坐騎上懸掛一柄長劍,劍柄上閃耀一顆寶石,甚是耀眼。此人正是彭樂島島主秦天人。
在秦天人身邊,是一位年紀不過二十來歲的年氣人。此人一臉的書生氣。不苟言笑,一身的嚴肅。手上握有一把扇子。銳利的眼神無比犀利,像是能夠洞穿人心。他便是秦天人的女婿冷笑笙。也是此次比武中的重量級人物。
徐凡看了他一眼,也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兩人眼神相對,均在內心暗自驚歎一聲,此人是一個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