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麼?
池悠看著鏡中的容顏,膚如凝脂,吹彈可破,許是昨夜生歡,這氣色更是好的驚人。
“怎麼樣,這情也情了,愛了愛了,這回可以真心去了吧?”
“行,隻要你記得你答應過我的,這身體還予你便是。”
池悠眼中含笑,形如柳葉挑起的眉間如同一點勝雪,偏冷。
沾染著赤紅的朱砂粉裝著薄唇,似乎已經是很久都不曾好生碰過這些小家子的東西了啊。
一百年太久,隻爭朝夕。
“池悠,我答應你的,我做到了,那你答應過我的,希望你遵守諾言。”
空氣中傳來一聲悶響,仿若被東西故意遮蓋住一般,池悠挑挑眉,那鏡中熟悉的容顏笑的溫柔大方。
“放心,我會好好服侍他的。”
“不,我的意思是說,助他一臂之力,你不要忘了。”
池悠對著鏡中勾唇一笑,滿目柔和,連同那眸中都放出別樣的光彩來。
“哦?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傻孩子。”
眼前的鏡麵狠是一抖,一個身著白色錦衣的女子露出半張臉來,對方才所言甚是驚籲。
“你剛說什麼?”
“傻悠兒,你不知道人是沒有神力的嗎?何況我是重生。你啊,就好生呆在鏡子中吧,別多想了,說不定還能找個機會穿越回你的現代去,如此一來,豈不美哉?”
“池悠,你!”
“怎麼樣,這個交易不錯吧?”
池悠笑著起身,對身後鏡中已經氣的快要扭曲的容顏絲毫不為所動。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謝謝你把身體還我,以後,我會好生替你活下去的。”
小悠兒被那輕挑的笑聲狠狠一滯,然而鏡子卻如同一塊巨大的玻璃,將自己籠罩在裏麵,而所有的一切,隻能憑借一雙眼睛去看清。
不管自己如何敲打,鏡麵也隻如同湖麵一般,泛起些微的波瀾,最終又重歸於平靜。
小悠兒驀地無聲跌落在地,原以為自己把身體相讓,不過是為了幫助她讓她完成複仇而已,但是現在,事情已經陷入不可挽回的局麵中了。
因為她說,以後,我會好生替你活下去的。
所以,葉陽辰……我以後便再也不能見到你了,是嗎?
葉陽辰!
葉陽辰!
趕往皇宮的馬車上,葉陽辰心頭一悸,那是種從未有過的心顫,讓他胸口悶悶一抖,整個人臉色刹變。
“王爺,您怎麼了?”
“奇怪,有些莫名的心悶。”葉陽辰淡淡一笑,擺了擺手,示意無妨。
“應該是這幾日沒有休憩好所導致的吧,沒事,繼續走吧。”
“王爺要多加注意身體才是。”
葉陽辰對車夫點了點頭,驀地吐出一口長氣,安心的閉上眼倚在車壁上。
那隱隱的痛楚讓他冷不丁蹙緊了眉,但也隻是一瞬間,又平息了下去。
馬車外,九月生寒,秋風落得蕭瑟,隻是感覺冥冥之中,似要有大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