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從未想過她會為了我的傷,而不顧危險的想要尋藥,令一,我是不是錯了?”
“王爺。”
令一低眉,抿著的薄唇被他咬出一絲鮮紅的血色來。
身為屬下,的確不該讓主子心煩意亂,這是十三年前,始出師門時,師傅的忠告。
這次,自己竟然打亂了章法。
葉陽辰看著那驀地跪倒在自己腳畔的男子,突的有些無可奈何。
“你這是做什麼?”
“王爺,對不起。”令一沉聲著將自己今日與王妃的一席話說開來,罷了隻聽得後者一聲輕笑。
葉陽辰將他扶了起來,末了又拍拍他的肩膀。
“王爺,你不生氣麼?”
“我為何要生氣?”
“屬下擅自做主,著實該罰。”
葉陽辰揚唇,伸手打過他肩膀,道:“的確該罰,罰你下次再多說幾句,說不定我還能聽聽那丫頭什麼話來。”
“記得,下次莫隨意跪了,男兒一雙腿,跪天跪地跪父母,唯獨不要跪……”
“王爺,你忘了,還有忠義。”
池悠百無聊賴的撐著腦袋用牙齒啃著手中的鮮梨。已經初入戌時,連池的晚飯都消化了,葉陽辰那家夥居然還在書閣裏半天不見了人影。
之前要君瀾去書閣附近“打探”一番消息,誰知一個屁都沒放完,人就回來了。
雖說偷聽是個有點不道德的事,但是好像除了打發時間,的確沒有什麼可以讓自己開心的事了。
“君瀾。”
池悠對著門外懶洋洋的叫喚了一聲。
果然,不過彈指,就見著那小臉蛋紅透一片,怯弱弱的站在門口。
“王,王妃。”
這是又要幹什麼壞事了?
“來來來,莫怕,本宮又不讓你殺人放火,隻是讓你打探王爺的動向而已,話說你晨時就見著白公子麵無表情的走了?”
“王妃還說呢,幸好隻是令大哥撞見了,若是王爺,定要給我一大巴子才好。”
不過,被令一大哥看見還不如被王爺抓個現行呢,至少王爺那張臉笑的比令一大哥的麵癱好看。
“但是他沒看見啊。”
“說的好有道理。”君瀾點點頭,頓覺有些無言以對。
“不過王妃這麼密切的關注王爺,難道真是吃醋?要知道,今兒個也不知是誰牽著手就出了山莊的。”
“好像也是。”池悠好半天才答應過來,急忙爭辯道:“不是,誰吃醋了!”
君瀾捂嘴笑的不亦樂乎,這王妃啊,分明就是想她家王爺了,才讓自己去書閣外蹲點的。
對,就是這樣。
池悠白過她一眼,擺弄著手中的梨,突然發現它長得有點畸形,就像葫蘆,狠狠咬下一口,才發現它更像了。
“行行行,快說重點。”
“哪有重點啊,重點就是方才蕊哥兒給王爺送湯藥去了。”
“湯藥?這個給你了。”
池悠猛一反應過來,顧不得多想,直接就往書閣的方向跑去。
“哎?王妃這麼晚您要去哪啊?”
“他不是知道自己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嗎,那我就給他換一劑。”
君瀾無奈地皺皺眉,看著手中被她塞著咬了一口的梨,學著王妃的模樣在另一邊也繼續咬掉一口。
“嗯,君瀾式總結法,事實證明,梨是酸的,但愛情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