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狐愣了愣,“不會。”
“那小姐為何要一個人走?為什麼要將所有人支開再留書離開?”
“你的意思是……”青鴿的話點到即止,沒有說為什麼,隻是問心月狐。心月狐答不上來,但她懂了青鴿的意思,她再仔細一想,她們在昨日被小姐分開後就都離開了,小姐讓她出門去采購藥物的時候她沒有半點疑心。
“小姐不是去找秦艽,小姐一個人,不知道去了哪裏……”青鴿接下了心月狐沒有說完的話。
心月狐扶著青鴿的手就那樣僵住了,她沒有青鴿想的那麼多,她也不覺得有什麼理由會讓小姐花心思計劃一個人離開醉清風。
“為什麼?你這樣猜測,是為什麼?小姐,小姐也有可能是去尋那個該死的男人了啊!”
“月狐,你知道小姐帶走了什麼嗎?”
“什麼?”
“除了胭脂水粉,沒有帶走任何東西。”
心月狐完全不知何意,她起身看向妝奩,平日裏擺放著的胭脂不見了,四周散落的碧釵花鈿都被主人留在了原位。
“胭脂,沒了?”
心月狐不明白,為什麼小姐隻帶走胭脂,心裏還在猜測難道小姐覺得自己不夠美?見那個男人還需要再裝扮一番?但是轉頭就被自己打消了念頭,小姐不是這樣在意外在的人,就算為情所惑,也不至於將胭脂帶走而冷落所有的發飾。
“小姐的身體,肯定比我們知道的嚴重的多。”青鴿起身,慢慢踱步到了妝奩前,撫上黃花梨木的妝奩邊沿,“小姐每日定是在這裏梳洗,在這裏為自己嗎一毫一裏的為自己塗上胭脂粉黛,我居然沒有發現。”
青鴿蹲下身,坐在地上,靠著妝奩又開始發愣。心月狐站在青鴿身邊,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無法想象小姐紅潤有致的麵龐下掩藏著怎樣的肌膚,要難看到什麼地步才能讓小姐需要勻上脂粉來躲過她們的眼睛?心月狐不想就這樣走向惶恐,她們的小姐不會這樣的,她寧願自己和青鴿都是多想了。
“鬱離子,鬱離子一定知道!我們去問鬱離子……”心月狐蹲下身握著青鴿的肩,為自己想到鬱離子可能知道真相而激動。
但是青鴿一句話就讓她再次止話,青鴿看著她,說道:“鬱離子和朱雀一起走了,不是嗎?”
心月狐頓了頓,不死心又說到,“我們還有陰陽蝶,你可以讓陰陽蝶問問朱雀啊!”
“沒了,我們回來的第二天,小姐說要讓陰陽蝶修養幾日。”
最後的希望也泯滅了,兩人靜下來跪坐在地上。
良久,冬日裏的暖陽照進這座樓閣之中。
“青鴿,你去找小姐。”
“去哪裏尋?我不知道小姐會去哪裏!”
“藥穀!藥草花植最多的地方!”她相信小姐會沒事的,鬼醫聖手,怎麼可能輕易命赴黃泉。
心月狐的話讓青鴿一下子就清醒了,蹣跚著起身就打算走,被心月連忙狐攔住了。
“你想就這樣走了?”
青鴿愣著眼睛看著心月狐,似是在說有何不可。
“換洗一下,吃點東西,再收拾點衣物幹糧。”心月狐也站了起來,青鴿連忙扶著她,心月狐就著她的手,對她說到,“小姐能夠這樣一走了之,是因為她信任我們能夠為她完成她所憂心的事,你尋小姐去吧,我去通知十二宿的人,有我們在,摩天嶺一定會穩如磐石的。”
“嗯!”
原野丘陵,高山流水,馬蹄踏過之處的景色皆印在鬱離子的腦海裏。這已經是第十日了,自他離開淮江,馬不停蹄的跟著朱雀一路疾馳,他的坐骨上的皮肉都要磨出血色了,這一日他們終於暫時的停下了趕路的馬蹄,歇息了下來。
“喝水嗎?”朱雀牽著駿馬,拿著水囊喝了一口水,側頭問了身後的鬱離子一句。
鬱離子喉頭發緊,但是他喝不下去那口水,他並不喜歡與人公用私物,比如水囊,所以鬱離子搖了搖頭。
朱雀看了看鬱離子幹澀的唇,沒有說話,扭回頭把水囊給了茶館的小二,讓人將水充滿。
這是個比較接近村莊的一家茶館了,因為這家茶館的茶葉都還比較新鮮,並沒有到發黴的地步,想來平日裏也是有一些茶客的。
正當鬱離子靜靜的想著這些的時候,身後忽然襲來一股冷冽的掌風,一個巴掌結實的貼上了鬱離子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