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愈行愈烈(2 / 2)

青鴿原本在吃著桌上的花生米,一身灰色男式長袍穿在青鴿身上,雖然較一般男子嬌小,但是簡單易容後的青鴿看起來也很是俊俏瀟灑。聽到心月狐在詢問朱雀,青鴿便抬頭也看向朱雀,果然朱雀一臉若有所思的糾結狀。

朱雀思索了半天,始終沒找到答案,回答到,“最近這幾天,我似乎在哪裏見到過那個趙史飛,但是,我記不起來了。”

心月狐和青鴿皆是一愣,不知道朱雀何時見過趙史飛,而且還因此這般苦惱糾結,心月狐說:“也許是你哪一日出門碰到過,又或是見過麵熟相似之人?”

青鴿點點頭,也覺得應該是如此。但是朱雀卻始終覺得不對,就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朱雀搖搖頭道,“不會,我不會將一個人與另一個人混淆,就像我不會弄混藥草。”

青鴿接著道,“那便是街頭擦肩而過,不小心被你記住了。”

朱雀還是搖搖頭,“應當不是,此次到了淮江以後,我便一直待在醉清風中,出了同鬱離子一起出門為主子買藥,而且很快又回了……”說到這裏,朱雀忽然停了下來。

如果鬱離子在這裏,應當能夠記起來了,那是他可是盯著趙史飛看了幾眼。朱雀終於想了起來,“對,正是那日!我和鬱離子一起進的那家醫館,當日,趙史飛也在那裏。”

雖然當時朱雀沒有過多的注意趙史飛,甚至背過身就忘了幹淨,但是如今還是覺得熟悉,有了印象。

而心月狐聽到朱雀的話,卻是不由得笑了起來。

心月狐的笑聲讓青鴿和朱雀都一頭霧水,不知道朱雀的話哪裏戳到了心月狐的笑點,不知道心月狐在笑什麼。

看著朱雀和青鴿一臉迷蒙裝,心月狐甚至覺得越笑越好笑,都快停不下來了。

看著心月狐恣意張狂的笑容,朱雀忍了再忍,實在忍不住了,一手抵在心月狐眼睛前,一枚銀針閃閃發光,心月狐的笑聲戛然而止,空氣忽然變得很安靜。

心月狐咳了咳,尷尬的笑到,“好好,我馬上說,銀針收起來,快收起來。”她可不知道朱雀這枚銀針是否淬過毒,萬一不小心戳到她,毀容了怎麼辦?心月狐在心底歎了歎氣,朱雀人是人冷心熱的,有時候可以覺得她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女孩,有時候又覺得她是遺落在凡間的魔鬼,有時候你又覺得她就是一個正常的豆蔻年華的女子。朱雀有時候很像蒺藜,有點懶,就如在摩天嶺假扮蒺藜時的朱雀,完成任務以後被子被不會疊一下。同樣,有時候的朱雀也挺壞脾氣的,看著一個人在她眼前笑的張牙舞爪肆無忌憚時,她就會忍無可忍的使用暴力,比如,每次齜牙咧嘴笑著的婁金狗碰到朱雀時,總會被朱雀施以暴力,偏偏婁金狗還死性不改,老在朱雀麵前收不住那個性子,所以昴日雞才會說婁金狗怎麼沒被朱雀拍死,這也是魁星閣閣中一大奇葩之事。

收起笑容,心月狐打算老老實實交代出來,“朱雀,你不是說,你見到趙史飛的時候,是在醫館內嗎?”

朱雀點點頭。

然後心月狐繼續問道,“那你可知道他為何要去醫館?或者,為何要親自去往醫館內?”

朱雀和青鴿都想了想,朱雀回答道,“自然是身體緣故,至於為何親自前往,肯定不是一般的小病。”

聽著朱雀的話,分析的確實在理,心月狐也點了點頭。然後說到,“你說的沒錯。那我再說另一件事,也是我一直止不住笑的原因。你們可知,趙史飛在整個淮江州中,可謂是人盡皆知的人,不過卻不是美名。在你們來之前,大概,大概是昴日雞他們到淮江沒幾日,也就大半個月前,曾有一個關於他的消息在一夜之間人盡皆知。你們猜,這個消息是什麼?”

猜測的對象太過寬泛,青鴿和朱雀自然猜不出來,青鴿直接問到,“為何?”

心月狐低下頭,靠近桌子中間,輕聲道,“據說,那一夜,趙史飛命根子受了傷,結果嘛!自是不言而喻了。”

剛一說完,心月狐忍住又笑了起來,而一旁的青鴿和朱雀卻是無奈一笑,或許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對這件事並沒有多深的感觸,兩人相視一笑,看著心月狐一人笑的最後笑不出來了。

沒辦法,一個人尷尬的笑也委實過於淒楚了,最後也笑不出來了。

心月狐的笑聲剛剛停住,一隻陰陽蝶從窗外飛向青鴿麵前茶杯的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