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拖著楊帆海一陣狂奔,直到一棟民舍之後躲藏了身形,方才停下。
“你……你……”楊帆海無比驚愕,結巴了好幾聲才問道:“你這身法從哪學的。”
他一直自以為身法算是同輩之中很不錯的了,也一直知道許帆身法不凡,此時此刻才發現,這家夥的身法造詣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許帆撥了撥頭發,冷冷一笑:“開玩笑,行走江湖,豈能沒點特殊本事。你還不是一樣,老子以為你能跟柳威打個難分勝負就不錯了,哪知道你突然變得像條瘋狗似得,硬生生的將他從定城攆到了這裏。”
“我要是柳威,每天詛咒你一百次再睡覺。你別問我從哪學的,我也不問你是從何處,這年頭,誰沒點自己的秘密呢。”
這話說的不無道理,楊帆海也不再多問,環顧四周,便朝城中走去。
作為輔城,規模也不是多大,城中遠不如濰城那般繁榮。而麻煩的是,城中人口不少,破壞了柳威留下的痕跡,讓兩人壓根就找不到半點頭緒。
在城中搜尋了許久卻是一無所得,隻能到一隱秘處商量該怎麼做。
“別想了,摸到城主府去抓個人問問就是了。以柳威的身份,來了這裏,城主府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許帆直接建議,毫無疑問,這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而此時此刻的楊帆海也是心中無懼,一場廝殺下來,千軍萬馬之中追擊敵將,令他對自己的伸手信心倍增。當即也不多想,兩人朝城主府而去。
皆是身手矯健之人,悄無聲息翻過圍牆,已經潛入府中。
城主府不是多大,兩人搜尋片刻已經找到城主所在位置。楊帆海正要強行動手,卻是被許帆拉住,搖頭示意:“別急,先聽聽再說。”
此時正好有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在門外請示,然後走了進來。
“有什麼事情嗎?”城主問道。
“稟告城主,柳將軍剛來過。”
“柳威!”城主一愣,停下手中工作問道:“他來了?怎麼沒有動靜?”
柳威領軍出戰,如今回來該是千軍萬馬才是,不可能到了還沒有一點動靜。
侍衛搖了搖頭:“就他自己一人,所以沒有什麼動靜。”
城主凝眉,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氣息,再站起來問道:“他現在人呢?我去見見他!”
“他已經走了!”侍衛急忙答道。
“走了!”城主更為吃驚:“那他來我這是想做什麼?”
“柳將軍是與投誠的孟城城主陳濤一起走的!”侍衛又是答道。
“陳濤!”這城主一愣,隨即大聲說道:“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怎麼都沒先請示我一聲。”
侍衛急忙說道:“柳將軍一到,就要帶著陳濤走,我們……我們實在不敢攔他啊!”
斷頭刀之名,不僅薊國士兵害怕,昌國士兵也同樣畏懼。
城主立刻大聲罵道:“你們這些蠢貨,豈能這麼輕易放行,若出了意外,誰來負責?他們可有說去哪了?”
侍衛趕緊答道:“柳將軍說是帶陳濤回京城……屬下看他有些慌亂,身上不少傷口,極為狼狽,莫不是前線出事了?”
“那不關你的事,少胡思亂想!”城主凝眉,再拿起筆快速寫了封信交給侍衛:“你讓人快馬加鞭把這封信給我送到京城去,管他什麼情況,先撇清比較好。”
“遵命!”侍衛拿信,退了出去。
許帆對楊帆海打了個眼色,兩人悄無聲息的又是潛了出來。
到了一安靜處,許帆立刻說道:“行了,打聽到了,那家夥已經走了。也不知道追不追的上,還是回去吧!安全第一。”
楊帆海卻是搖頭:“連陳濤也在,正好一網打盡。你若害怕你便先行回去,蔡騎督的仇,我一定要給他報。”
“蔡騎督……他死了嗎?”許帆問道,大軍衝散之後,他還未見過絡腮胡。
楊帆海搖頭:“沒死,但已經廢了!”
隨即將蔡騎督的情況簡單說明,許帆一聽也是倒吸一口冷氣:“這家夥也太狠了吧,好在你將人救下了,不然天知道還會怎樣。”
再歎了口氣:“行,我陪你去。老子不幫你,你估計連昌國京城在哪都不知道。”
“你知道?”楊帆海一愣,他還正想去抓個人來問問。
許帆立刻自信一笑。
“那當然,行走江湖,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還搞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