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天澤收回目光轉身看著麵前哭的梨花帶雨的青可兒,眉頭微皺。
“出了什麼事?”他在眾人的注目禮下慢慢踱步進屋。
“是這樣的,太子爺你送給清可兒作為生日禮物的項鏈不見了,大家在幫她找,最後我們懷疑是這裏有人撿到了不肯交出來,就一個一個打開包檢查,現在就剩最後一個包沒有被打開了,項鏈也沒有找到,所以......”上官沐漓蓮步輕移來到紹天澤的麵前。
“噢?還有這樣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紹天澤抬眼掃過清可兒,淡淡的回答。
清可兒躲開紹天澤詢問的目光,心虛的低下頭,麵上白一陣紅一陣,小手緊緊的抓住身上天藍色的抹胸晚禮服。力氣太大,指關節泛出青白的顏色。
“是啊,真是讓我們開了眼界呢,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太子爺,為了大家的清白,也為了還清可兒小姐一個公道,你說我們應該不應該檢查最後一個人的包呢?”
......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孫小姐你是律師,作為一個在場的見證人,你決定吧。”邵天澤聽著周邊的七嘴八舌,覺得太聒噪。
身邊站著的溫暖心如木頭一般,自從他進來到現在坐在她麵前,她看都不肯看他一眼,隻是緊緊的抱著她懷裏的包包,好像那個破舊的包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一樣,不就是曾經的男朋友贈送的麼。
他倒是好奇了,平時這個包碰都不肯讓人家碰一下,她這麼護著,寧願賠上自己的名聲,也不願意打開讓人家看一眼。
聽到邵天澤的話,溫暖心心裏好像被寒潭冰水浸泡過,明明他一句話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偏偏要讓她做出為難的事情。
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但是她在乎他對她的看法。
為了自己前女友的一條生日項鏈,寧願滿足所有人的要求來為難她一個,難道她的人品在他心裏就是這樣低賤不值得信任?
她的心門剛剛開啟的一條小縫隙,立刻又被嚴嚴實實的關上了。
“帝少已經開口了,你還是自己把包打開吧,免得大家都難做。”上官沐漓看著溫暖心麵色哀傷的樣子,嘴角浮出一抹笑容,嘲諷寫在臉上。
溫暖心不語,看著麵前尊貴的男人,名門閨秀口中不愛管任何閑事的太子爺,平時冷心冷情的帝尊集團的掌權人帝少。
紹天澤心底泛起漣漪,默默的看著她,心裏帶著些微的期盼。
“太子爺。”溫暖心清清淡淡的開口。
“恩?!”紹天澤心裏暗喜,尾音上揚。
“你也是希望我打開包給她們看嗎?”溫暖心將手裏的包抬起放到胸前。
“隻要你......”紹天澤後半句“開口求我”四個字還沒有說出來,溫暖心賭氣般的拉開包的拉鏈。
“太子爺處理事情真是公平公正,我說沒有拿就沒有拿,你們看吧。”溫暖心看著麵前的男人嘴裏濃濃的諷刺掩飾不住。
人群裏麵一陣驚呼“真的是你,你是小偷。”
溫暖心低頭一看,大驚失色,包裏麵正躺著清可兒身上那條戴過的鑽石項鏈,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刺眼的光。
紹天澤立刻從竹椅上站起來,跨步到溫暖心身邊,拿起那串令溫暖心慌亂失措的證物。
清可兒從人群裏擠出來,在大家議論紛紛的聲音裏來到溫暖心麵前,一把將項鏈從邵天澤手裏搶過來,握在手心,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