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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至帝國,雖然以武立國,但是當年先帝嚴禁武,整個帝國的風向開始偏向於文學,在高層貴族的帶領下,無數人開始鑽研詩歌和弦附庸風雅,甚至在一段時間裏,膾炙人口的詩詞曲賦鱗次櫛比。而如今,雖然禁武令已經被正帝解除,但是在大陸相對和平的大前提下,大至人對文學的愛好已經是傳承了下來。
文人,向來都是風流浪蕩的。所以,妓院從小就培養一批德藝雙馨的清倌人,學詩詞,彈曲賦。就是為了增加自身的價值,投其所好,從這些文人們的口中,將芳名傳揚出去。所謂清倌人,就是先投資,然後吸引文人豪客們一擲千金,最後在熱的燙手的時候,再以一個極高的價錢拋出。妓院賺的盈缽滿盆,最後淒慘的,隻是那些清倌人而已。
而且,清倌人名號好聽,實際上卻依舊是社會最底層的妓女。讓人取樂的玩物而已。新嫩當紅時人人追捧,當做妓院老鴇斂財的工具,年老色衰時,卻不得善終。
但是,這些都是後話不提。至少在今夜,清香舫上,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風流公子、虯髯豪客絡繹不絕,隻因為今天是白翩翩露麵的日子。
清香舫,是固定在皇城西側清香湖幾座大船連成,夜夜管弦之聲,是皇城人心照不宣的頂級嫖妓場所。
清香湖上清香舫,極樂雲巔享極樂。這句話是皇城人人皆知的。隻是想上清香舫,需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荷包夠不夠鼓。清香舫之中,要麼是當紅鶯花,要麼就是芳名遠揚的清倌人。隨意一名放到其他的妓院去,那都是一等一的撐場的豔姐。這裏可謂是皇城中頂級的娛樂場所,普通老百姓就隻有羨慕仰望的份兒。
所以當沐辰踏入這裏的時候,目之所視盡是鶯鶯燕燕,白嫩的大腿和撲鼻的芳香。讓他的腦袋都開始昏昏沉沉起來。
這次來的,就隻有沐辰李陽博樂荊逆四人,而劉菲,李陽本意是要去邀請她一起。但是她卻在外麵玩瘋了一天都沒有回來,也就作罷。
這種場合,出生貧門的博樂,顯然也是第一次來。不過很快就嫻熟起來。走馬觀花不亦樂乎。而李陽,則顯然是清香舫的常客了。剛一踏足,便有一名風韻猶存的老鴇一臉笑意的迎了上來,“哎呦...這不是大殿下嘛!今個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了?”
李陽笑道,“是翩翩香風把我給吸引過來了。”
老鴇殷勤的侍候著,喚來幾名靚麗女子,服侍沐辰等人,然後笑道,“我啊一猜就知道您是為了翩翩來的。大殿下,二樓雅間早就給您留著呢,你看您是否移步?”
李陽一擺手,“走!”
一行人來到二樓,這裏位處正中,甚至連下方的食客都能一覽無餘,視線十分開闊。
老鴇又鞍前馬後的安排食物佳釀,最後反複叮囑了那幾名幾女好生服飾殿下等人之後,這才陪著笑臉離去。李陽一馬當先的坐下,笑道,“今夜就是出來放鬆的,大家盡情玩樂,都算作是我的!”
博樂還是有些矜持,坐在椅子上,在旁邊那女子的挑逗下,坐立不安。
而沐辰也好不到哪裏去,扭頭向著旁邊看去,首先就看到了一道驚心動魄的溝壑,旋即是那柔軟摩擦手臂的勾魂感覺,蝕骨的芳香傳來,就算是百煉鋼也要化成繞指柔。
“公子,奴家叫紫兒,你叫什麼名字嘛?”
沐辰隻感覺身體一陣酥麻,把手臂將那柔軟環繞之中抽出,竟有一絲若有若無的不舍,結結巴巴說道,“我...我叫木人九。”
“木人九,好奇怪的名字.....你幹嘛離人家那麼遠?是不是嫌棄人家?”
沐辰無奈的搖頭,說實話,紫兒能被老鴇用來招待李陽的朋友,那麼自然姿色自然不差,不說千裏挑一,百裏挑一總是有的。但是沐辰卻是怎麼都放不開。
“紫兒姑娘,我不習慣別人離我太近,謝謝。”
沐辰說完,屁股向著旁邊挪了一下,然後默默的使用了冰係異能,全身冷的仿佛冰塊。紫兒靠上來,頓時被冰的驚呼,不敢靠近了,但是卻對沐辰渾身上下的冰冷十分感興趣,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沐辰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這時,下方突然傳來一陣呼嘯喧嘩。沐辰心中一凜,知道,白翩翩要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