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也試探地伸手摸摸虎頭,“沫沫?”
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頭更不能摸吧?
老虎沒有發飆,很溫順地在她身邊臥倒。
馨兒終於確定,自己遇見故人——不,是故虎了!
她激動得不能自持,一把抱住沫沫的大腦袋哭起來,一麵哭一麵仰天喊道:“感謝老天爺!我以後一定多做慈善事業,一定注重環保,一定愛護動植物……嗚嗚……”
這麼搞笑的話,她卻出自肺腑。
死裏逃生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沫沫見她激動,也跟著激動地仰天大吼,聲震山林,把馨兒的耳朵都給振得嗡嗡響。
她摸著沫沫的腦袋喃喃道:“你怎麼長這麼大了?變得我都不敢認了,真是女大十八變。不,是虎大十八變!”
沫沫走的時候實在太孱弱了,她很懷疑它能在山裏活下來。放它,不過是想讓它多過幾天自由自在的日子罷了。所以,剛才她才沒有很快聯想到沫沫身上。
此後,她便跟著沫沫在山裏遊蕩。
雖然有沫沫保護她,但她實在不適合與野獸同居。不說別的,她的火折子丟了,鑽木取火也好,鑽燧取火也好,都是說著容易做起來難,日子沒法過。
她便想尋找人跡,回到人生活的地方。
於是,她帶著沫沫越走越遠,直到遇見李鬆原。
……
梁心銘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不由自主看向身邊的王亨,他是那麼光芒四射、深情不悔!
他們的合奏渾然天成!
他不再吹簫,改吹笛,是因為林馨兒一直吹笛?還是因為不願記起和孟清泉的琴簫合奏?
她不由百感交集:經曆了那件事,他成長了,她也成長了!她終相信,當初他真的是因為長輩安排才要納孟清泉,而不是移情別戀。畢竟納妾在這個社會是很平常的事,就像她當時也準備妥協、為他納妾一樣。
當年老太太和王夫人到底是怎樣對他說的?
從他這些年一直不肯接受長輩安排的親事便可以看出他對馨兒的感情,他也不是個輕易妥協的人,她們到底是用什麼方式才逼的他答應納孟清泉為妾的?
其實也不用想,肯定是利用林馨兒威脅他。
罷了,這事對她來說就是不能碰觸的傷口,雖然她原諒了他,卻還是不願想起,想起心就疼。既然決定與他重續前緣,不愉快的就埋葬了吧,就如同那些信。
王亨也正朝她看過來,二人目光對碰。
王亨有些恍惚,一直覺得他是和馨兒在合奏,他甚至看到梁心銘對他目露柔情,再仔細一看,又沒了。
他想,自己一定是看花了眼。
他不由想:若梁心銘就是馨兒,多麼完美。然世上沒有完美,當年他和馨兒何等幸福,他卻長不高,還不能生育;現在他長高了,馨兒也回不來了。
琴音止,笛聲停,眾人看著光燦燦桃樹下的三個少年,紅男綠女——哦不,是紅男綠男,景美,人美,樂曲也動人,紛紛讚賞不已,把王亨誇上了天,又過來邀請他共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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