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羽剛才一招,依仗的,是自身的速度、力量與智慧。
他的“至尊雪原刀”使出,那冰山般擠壓的力量,勢必迫使阿爾卑斯使出自己最擅長的招數來應對。而這一刀,威力在於力量的持久,同時,加上域境之力的策應,阿爾卑斯除了全副身心去迎敵,其他,已是無暇理會了。
而舒羽卻早已留存了壞心思——呃,其實也不算是太壞吧——等到刀招舊力已去,他的人已經閃到了阿爾卑斯身後去了。
如今他的輕功,早已遁入“浮光掠影”的至高境界,來去無風,簡直與瞬移沒兩樣。趁著阿爾卑斯全副身心應對刀招,燼境也疏於防禦,他的這一下“波動拳”,足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他死了嗎?這一記光波,可厲害了呢,老大真帥!”在一旁看著的誌仔忍不住高聲稱讚起來。
“死了?還遠著呢!”埃克雖然替舒羽感到欣喜,看他也很清楚,以阿爾卑斯的武力,這一擊,遠遠稱不上重創。
果然,在地上伸展了幾下拳腳後,阿爾卑斯終於站起來了。除了衣服破爛了不少以外,他還真的看不出任何受創的地方。
難道,這地磁之力,真的能鍛造出不死之身?
“你玩夠了沒有?”阿爾卑斯盯著舒羽,有些惡狠狠的。
“呃,你這是什麼意思嘛?”舒羽滿臉都是無辜的神情。
“剛才那一招,為什麼沒有用盡全力?這不是偷襲的大好機會麼?”阿爾卑斯問道。他氣憤的,反倒是對方沒盡全力,似乎是看不起他。
舒羽笑了:“既然明知道這一招無法給你造成終極傷害,那我幹嘛要盡全力呢?這不是在陪你玩玩而已了。”
阿爾卑斯看了他一陣子,終於冷冷地說道:“你會後悔的,剛才那一下,很有可能,是你的最後機會了。可你並沒有把握住。”
“是嗎?在我的字典裏,從來沒有後悔兩個字。”
阿爾卑斯靜靜地站立著,嘴裏呢喃著什麼。
他在念動咒語,準備發動意者的攻擊?是“睡神之舞”麼?剛才,在抵擋舒羽的“至尊雪原刀”時,“睡神之舞”確實發揮了無比的威力,但很顯然,麵對著如此境界的舒羽,這“睡神之舞”,明顯還不夠看啊。
他在搞什麼鬼呢?
擅長讀唇的舒羽,稍稍認真一看,卻讀出了另一番咒語來了:
“死神塔納托斯,穿起你的一身黑鬥篷,拿起你死亡的鐮刀,去收割生命吧!因為你,死亡才會變得如此詩意,如此動人……”
他這麼說著,雙手結著各種的掌結,隨著他的手上下翻動,在他身後,似乎隱隱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暗影。這個暗影像是一個身材無比高大的人,穿著黑鬥篷,手裏拿著一把巨大的鐮刀。
那是收割生命的鐮刀!死神之鐮!
沒錯,這一招,便是阿爾卑斯的終極殺著:“死神之鐮”,較之“睡神之舞”更加厲害的殺著。
這是他第一次使出來,相信,也會是唯一的一次。
除了舒羽,這世界上根本沒有誰,值得他動用這麼大殺場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