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三樓的這個是真的。也不代表著二樓的那個不是活人。可能是做了易容術或者是整容術什麼的——但是懷孕兩年卻是沒有生育，這本身也就難以接受吧。
我這麼想著，也對著汪太太問道，“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人嗎？”
“是吧。”汪太太遲疑了一會兒，如此說道。
“你們把她趕走。告訴我老公，我在三樓，等他。等他。”汪太太顫抖著說道。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有些病入膏肓的樣子。
“你怎麼了？”見她這樣，我忙是問道。
那胸口的桃木劍讓人忍不住集中了視線。
“不過說真的，我覺得你撐不了多久。既然已經成了鬼，也是沒有還陽的可能。再接上已經是死了兩年。”劉明歎了一口氣，“不過你並沒有做錯什麼。所以我欠你的。我會告訴你老公的。帶他回來看你。你等我。”
汪太太的臉色一喜，忙不迭開始道謝。
我問要用什麼辦法來不動聲色地將汪半壁帶到上麵來。
劉明按住我的肩膀，說是要給我分配一個艱巨的任務，結果卻是直接將我留在了這裏。說是要我照顧汪太太。
我愣了愣，雖然很想一起下樓，但是看到如今的汪太太似乎簡直是要掛掉了——所以也就同意了。
劉明臨走之前交給我了一個瓷瓶，說是汪太太想要閉眼的時候就給她吃一粒。
我看著透明瓶子裏的一陣黑壓壓的顆粒，也是忍不住一陣犯惡心。
“小心。”我拍了拍劉明的肩膀。
劉明笑了笑，說是沒事。
我心想著也應該沒啥事。畢竟那二樓的汪太太雖然不知道是人是鬼，但看到她一直隱瞞身份，應該也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
“小兄弟，謝謝你了。”
“你們都是好人啊。”
汪太太說道。
我微笑著搖搖頭，此刻的汪太太可能是由於太久沒有見到陽光，也太久沒有說話，所以說話的時候，喉嚨還發出一陣莫名其妙的聲音。
汪太太似乎也知道自己很快就會煙消雲散，因此也就在這裏拚命地跟我說話，她開口說，“你知道那個女人給我說了什麼辦法懷孕嗎？”
“什麼？”我隨口問道。
汪太太幽幽地說道，“那女人說是讓我吃死嬰的屍體。”
“死嬰的屍體？”
我忍不住是站了起來，直接是看著汪太太，一臉驚悚，“醫院裏的那些死嬰都是你——”我捂著嘴巴，看著此刻的汪太太簡直是個殺人凶手。
汪太太看著我此刻的神色大變，也是不由自主地說道，“那女人隻是問我要錢。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緣故。她還說為了方便還想讓我打上我老公的旗號。”
“但是，嗬嗬，我怎麼能把我老公拐進來。這種事情，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就好了。我隻是——隻是想給他生個孩子呀。”
汪太太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我看著她，心頭一愣，因為我明顯是聽到了一聲聲的心跳聲。
這肚子裏——難道真有個小孩？
“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嗎？”汪太太臉上布滿了驚喜笑容，她直接對著我問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會懷孕的。我會懷孕的。半壁他有寶寶了，半壁他有寶寶了。”
汪太太慈愛地摸著自己的肚子，同時還一臉的母愛。
我看著她的這樣子，感到了哀涼。
因為，假如她真的是懷孕，那算是什麼？她已經是死了，死人懷孕——而且是死了兩年，難不成那孩子會出生成為鬼嬰？
頭皮緊跟著一麻，這種事情我從來也是沒有遇到過。
因此愣在那裏渾然不知所措，但汪太太卻是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她的眼睛慢慢地合上，同時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我的孩子。”
我捏緊了瓷瓶，看著裏麵的藥丸，一時間，陷入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