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雪捂著嘴巴,滿臉驚懼,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當然,這確實是有點兒匪夷所思。
這地板上殘留著唯一比較清晰的是那破損的衛生巾,白白的,紅紅的,瀟雪的心理素質很強,這會兒卻是忍不住挑逗道,“還是咱們的龍大小姐比較厲害。”
龍娃多吉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捂著自己的屁股小聲地哎呀了一聲,“我要先回去了。”她小跑著往門外走。
我剛想說些什麼——但見她褲子後麵已經殷紅一片,我不自然扯動了一下嘴角。
“我陪你一起去。”瀟雪急忙喊了一聲,轉頭看了我一眼,隨即用那種特別不屑的眼光說道,“流氓,我呸。”
她朝著空氣呸了一聲,倒是沒真將口水吐過來。
她們倆走了,我怎麼辦?
我還想搭個順風車呢。
但是龍娃多吉的那情況,顯然是不想讓我陪同的。尤其是她覺得自己的衛生巾貼在了我的臉上——可能心裏麵會很是別扭。
但,最他媽別扭的應該是我吧。
我簡直是欲哭無淚了。
再度回到了金大中的小區,告訴他王誌的詐屍事情已經解決了。金大中歎了一口氣,“王誌是個好孩子。”
我沉默不語。
後來我才得知金大中往王誌從小長大的孤兒院裏捐助了五百萬人民幣。還特意在裏麵蓋了一棟大樓,叫做王誌樓。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對了,劉明回來了嗎?”我問道。
金大中搖搖頭,一臉詫異地問我,“你們不是在一起嗎?”
這下我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先前那案發現場沒有看到劉明就已經讓我很是奇怪了。這小子,難不成是迷了路堵了車?
不應該啊。
掏出手機,給他打了電話,結果卻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我皺著眉頭,心裏邊微微有種不好的感覺。
但這也說不好。
於是我決定先等他一晚上。畢竟那麼大一個人,還是茅山派的傳人,應該不會有事。
這一晚上,我輾轉反側,最後還是陪同亮亮打了一整晚的遊戲機。
金大中很是寵愛自己的這孫子,金力也是這樣。倆人都是把亮亮看作了掌上明珠。
估摸著也就是我,如果換做別人和亮亮打一晚上遊戲,估計會當做影響“掌上明珠”休息而被暴打一頓吧。第二天一早,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已經不早了。
“哥哥,英雄哥哥。”我揉著朦朧的睡眼看了看亮亮,“讓我再睡一會吧。待會再打遊戲。”
我原本以為亮亮是遊戲迷什麼的,但是亮亮卻在我耳邊喊道,“哥哥!”
他這麼一大喊,我全然是睡意全無,不僅如此,身體清醒了但是耳朵還在嗡嗡作響。
亮亮晃了晃手上的信封,“有人給你的一封信。”
給我的一封信?
這都什麼年頭了,還有人寫信?
我愣了愣神,便是接過這黃色信封。
信封上隻是寫著“趙英雄啟”,很是漂亮的楷體。是用藍色的鋼筆書寫的。
信封上沒有郵戳,沒有寄信人。
我繼續狐疑地打開了信封,這一瞧信上的內容,我便是覺得頭皮都發麻了。
“快來救我。”
信上隻有這四個字。
沒有標點符號。沒有其他的任何。
我甚至都不知道是誰寫的。想隨手丟掉,但轉念一想,我住在這裏沒人會知道,除了我認識的兩個女警,還有劉明!
這該不會是劉明的求救信吧?
“亮亮,我問你,信是從哪裏來的?”
“就在門口。我本來是要和蜘蛛俠散步的,在門口發現了這封信。”亮亮說道。
他旁邊的黑狗——這位叫做蜘蛛俠的黑狗還邀功似的汪汪了兩聲。
我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腦子好亂。我掏出手機,便是打算再給我劉明打個電話試試。
電話那頭響了兩聲,我摸著亮亮的頭說你先去玩吧。
亮亮離開了。
還相當歡快地腳下一踢球,那蜘蛛俠跑得飛快便是追了上去。
“喂?咋了?”
出乎於我意料的是,那劉明的手機竟然是接通了。我忙是問道,“你去哪了?沒出什麼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好得很。”劉明頓了頓又說道,“不過你這麼關心我,讓我很害怕啊。我可不想跟你發生超越友誼的故事。”
他還怪笑了兩聲。
聽他這聲音,想必也是生龍活虎著。“我今天下午回去,你等著我,先別著急從金大中的別墅搬出去。咱們還得再幫他一個忙。”
“什麼忙?”
正當我想問具體的事的時候,那邊的劉明顯然是“忙”得掛斷了電話。
既然不是劉明的求救信,那又會是誰的呢?
我又是給龍娃多吉去了電話。
“喂?”
“怎麼了?”她的聲音很輕,聽起來完全不是她。
我見她沒什麼事,也就閑扯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瀟雪也沒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