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說的話,我自然是聽著的,不過在我回頭的時候,那紅衣女鬼的聲音陡然間傳了出來。“別。”
可是隻有這一個字,正在我打算豎著耳朵聽的時候,那紅衣女鬼竟然是不做聲了。
我轉頭看了一眼,隻見爺爺麵色冷肅,站在那裏,拄著一根喜杠,口裏邊還念念有詞。見我轉頭看他,爺爺還揮揮手,“快點去。要不然那小女警可就危險了。”
這話說得很對。
雖然這紅衣女鬼口口聲聲說她是讓那個男鬼代為看著那瀟雪,可我也不知道這男鬼的品行如何,萬一這瀟雪還真的被他怎麼樣了!
光是想想,我都覺得不能接受。
路過劉金花家門口的時候,他們家的大門仍舊是緊緊閉著,是從裏麵插上了門。看起來他們和村長的交談還是沒有結束?
想到這裏,我略微一愣神,不過也隻是一愣神,因為我隻好是先趕著去把瀟雪救回來!至於說劉金花,聽爺爺的意思,似乎還沒有到最壞的程度。
因為有過一次為她叫魂的經驗,我這心裏也算是略微有了底。
來到馬叔家,我砰砰地開始砸門。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她一臉的怒意,見到是我,這才是換了一張好臉。
馬叔是我們村子裏鼎鼎有名的妻管嚴,這倒是也不能是怪他。實在是馬嬸頗為地彪悍,實實在在地是到處施行著女權手段。
當然,這也隻是在馬叔的身上行得通。
因為換做其他人,都跟她躲著走。
馬嬸那粗豪的嗓音說道,“咋了大學生,有啥事啊?”
這話不是調侃,我這大學生的身份正如同我爺爺那抬棺匠的身份一樣,在村子裏也算是一個招牌。
我忙是問道,“馬嬸,我馬叔呢?是這樣的,我和我爺爺要出門一趟,想借你們家的驢車用一用。”
聽著我這話,馬嬸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動,她有些為難地說道,“哎喲,不巧。我家那口子出去了。”
怎麼會這個時候出門呢?
也太巧了吧。
我衝著裏麵望了望,還沒等我望出什麼來的時候,那馬叔卻是從廁所提著褲子便是迎麵走了過來。
“英雄啊,我跟你去。”
“去去去,去什麼去。”馬嬸的臉色變了,“家裏的農活幹完了啊。這一來二去的,不用點勞動成本啊。”
“你這老娘——”
“你說什麼?再說一個試試?”
馬嬸挺起來胸膛,馬叔的氣勢立馬就弱了三分。
我從隨身攜帶的錢包裏掏出來一百塊錢,說道,“馬嬸,這是勞務費。我真的有急事!”
雖然網路上流傳著“你連一百塊都不給我”的這樣一個段子。但實際上,這對於在我們村子裏的鄉親們來說,算得上一筆巨款了。
我們這窮鄉僻壤的,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
除了孩子上學什麼的。但是馬叔還沒有子嗣。所以馬嬸很是高興,一邊推脫著說道,“哎喲都是鄉裏鄉親的,還拿什麼錢啊!”又是一伸手把那錢裝進了口袋。
同時喜笑顏開地拍了拍那還在發愣著馬叔,“還不趕緊去。平日裏趙叔對咱們多好,你還不趕緊做點好事報答人家。”
馬嬸的轉變之快讓我微微有些愣神,我都覺得我麵對著不是一個人,而是在看一部頗為喜劇的電影了。
但是,愣神片刻之後我又忙是催促著馬叔趕緊走——馬叔在聽說我還去早上去的那地方以後,腳步是略微停了停,“那地方,很邪性的。”
馬叔開口說道。
那老實巴交的馬叔自然是不會騙人,他那一臉的擔憂讓我有些煩躁。不過我還是走上去,拉著他說道,“馬叔,趕緊的吧。我和爺爺一起去。肯定不會有事的。”
再聽得我爺爺也去以後,馬叔這才放心。
趕著小驢車,我們不一會兒便是來到了村東頭。
爺爺站在那,筆直得跟標槍似的。
“趙叔這年紀雖然大了,不過這身體看起來是比年輕人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