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曉才緩緩睜開眼睛。
頭好疼,也好冷。
林曉趕緊爬起來,這才發現自己一直躺在地上,屋裏陰冷無比,地麵潮濕,難道她會覺得冷。
四周死寂一片,屋裏連個燭火都沒有,唯有鼻間有檀香淡淡的香味。
透過窗外的月光,她終於看清楚了,這是祠堂。
在靈堂的情景好像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中回放,忍不住在心裏把花文逸狠狠詛咒一遍,若不是他存心誣陷,自己怎麼會被關在這個黑漆漆的地方。
算了,就算詛咒他千遍萬遍也沒用,還是想想怎麼才可以逃走。
祠堂大門緊閉,窗戶在半空,想從這裏逃走,對她來說,比登天還難,林曉看看四周,頹然的在窗邊靠柱子坐下來。
恍然如夢,隻是狠狠的掐一下大腿,鑽心的疼,林曉這才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從在臥室補覺到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低頭剛看清自己身上穿的不是卡通睡衣而是大紅的喜服,就被兩個婆子按著換上素白的孝服帶到靈堂,再被花文逸誣陷,關在這祠堂,也不過半天時間,她就換了好幾個身份。
現代人,古代人,新媳婦,寡婦,到罪婦,饒林曉是二十一世紀新新人類,小心髒實在接受不了。
林曉原本以為自己會被多關幾天,沒想到第二天,有陽光照射進祠堂的時候,就來人把祠堂門打開了。
外麵有吹吹打打的嗩呐聲,應該是花文瑞下葬時辰到了,林曉心裏一陣緊張,花文逸誣陷她,不會真的想讓她給他哥殉葬吧?
“少奶奶,請吧。”依然是昨天那兩個下人,他們嘴裏叫著少奶奶,望著她的表情可完全沒有把她當做少奶奶來對待。
“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裏去?”林曉想好了,若是花文逸真的想讓自己給花文瑞殉葬,她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柱子上算了。
“是夫人要見少奶奶。”
看到花夫人在前廳裏坐著,林曉一顆心才落下來,不是去殉葬便好。
“曉兒見過娘。”
花夫人應該是她能否平安無事活下去的關鍵人物,她一定要抱緊她的大腿才行。
花夫人見林曉被關了一夜,見到她卻沒有哭哭啼啼,倒是有幾分詫異,隻是,花文瑞去世,她居然一絲悲傷都沒有,讓她心裏非常不悅,再想到花文逸的話,心裏更加起了厭惡之心。
“曉兒,你昨日在靈堂做下作之事,本應等文瑞後事後狠狠責罰你,不過老天爺開眼,今個一早就替花府狠狠懲罰你。”
林曉心裏一沉,這事沒解決,不會又出來一檔子事吧,“曉兒沒做下作之事,也不明白娘的意思。”
花夫人冷笑兩聲:“你爹今早從賭場出來,栽河裏淹死了。”
林曉身子一晃,她在古代唯一的親人死了?
她讀取原主的記憶,知道自己有個嗜賭的爹,他是怕自己有一天把女兒也輸掉了,才決定把她嫁給半死的花文瑞為妻。
原主沒怪她爹,她就更不會怪罪他了,她還等著找個機會好好勸勸他戒賭,她相信以她二十一世紀新新人類的頭腦,一定可以讓他過上好日子。
可是,他居然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