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
侯書記又對我說:“你還說,閻羅王會給你財富、權力和長壽?”
我想了想,在紙上寫道:我也不確定,按道理說,完成任務之後閻羅王才會兌現承諾。
侯書記笑了笑:“隻要你不死,他應該就會兌現承諾,這種關係到人一生的事,早就寫在生死簿上了,輕易不會更改。”
我有些不解的看著侯書記,很想問問他什麼時候幫我的話傳揚出去。
我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把電視台的人叫來,我當著他們的麵把今天的內容再寫一遍。
這麼幹雖然有點兒戲,但是我實在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了。
侯書記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似得,他略微一沉吟,就對我說:“這件事,隻能自上而下來做,不能自下而上來做。老百姓是愚蠢的,今天我說世上有神佛,他們信,明天我說世上沒有神佛,他們也信。關鍵在於你怎麼引導輿論了。”
我點了點頭。
侯書記這半輩子都在研究怎麼和老百姓打交道,他的結論我不可不聽。
侯書記笑了笑說:“所以,這件事首先得讓上層相信。隻要上層相信了,再推廣起來,就沒有那麼大的阻力了。”
他拍了拍我的手,微笑著說:“等你滿月那一天,我會輕很多親朋好友過來,這些人當中,有不少身居高位的人,你好好表現,表現的好了,這件事就是板上釘釘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了。
這時候距離滿月也沒有多久了,我其實很著急,想要早點把事情解決,可是轉念一想,侯書記請的都是大官,沒有什麼理由就把人聚在一起,難免會讓別人猜忌。
這樣想了之後我就釋然了,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修習導引術。
等到滿月這一天早上,我興衝衝的睜開眼睛,發現家裏隻有一個保姆,其餘的人都不在。
想想也對,侯書記他們要搞聚會,總不能是在大早上的,也許有人還沒起床呢。
帶著這個念頭我等到了中午,依然沒有人過來,保姆正在看著電視織毛衣。
可能侯書記準備設晚宴吧,我在心裏念叨了一句,然後就又睡著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是半夜,看眼就要十二點了,家裏依然靜悄悄的,即使是那個保姆,都已經開始打瞌睡了。
我心裏悲涼的要命,我不傻,現在已經清楚地知道我被人給騙了,今晚不會有人回來了。
我盯著鍾表,它的指針一直指到了十二點,然後我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我叫侯萬年,目前是一個小學生,我的父親叫侯敬天。我這一生可謂是順風順水,好像冥冥之中,上天已經幫我安排好了一切。
從小學一年級開始,我就擔任班長,一直到現在,我是少先隊的大隊長。
有人說,因為我父親是省委當中的領導,所以我才能官運亨通。
這完全是放屁,這分明是我自己與生俱來的一種能力……
隻不過,最近我發現了一些事,好像有點不太對勁,那就是我覺得總有人在跟蹤我。
走到放學的路上,我總是時不時的出一身冷汗,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似得,但是當我回頭去找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有找到,每一個路人都正常得很,個個一臉忠厚,不像是作奸犯科的。
我並不害怕歹徒,這條路上誰不認識我?真有歹徒敢在這裏行凶,除非是不想活了。
這天是周五,傍晚放學的時候,那種感覺越發強烈起來了,我甚至能察覺到那個人的呼吸,他就在我脖子後麵,可是我扭頭的時候,身後卻又空蕩蕩的。
我害怕了,於是加快腳步向家裏麵跑去。
還好,一直到我回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我坐在沙發上喘息良久,終於定了定神。我打算把這件事和家長說一下了。
本來我心裏想的是,我雖然小學還沒有畢業,但是在同齡人中算是有本事的了,事事都要家長出麵幫忙,那實在是沒麵子。
但是今天晚上,我好像懂得了另外一個道理,那就是人的能力總是有限的,重要的是要學會借勢,四兩撥千斤,那才是大本事。
這時候我父親還沒有回家,這不要緊,我可以慢慢等。我打開書包,打算寫一會作業,然後我就呆住了。
我看到書包裏麵有一封信。這封信是黑底白字的,看起來別提多別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