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荼瞪大了眼睛,驚異的說:“胡大哥,你不和我一塊來嗎?”
“不行,我還得去救紅線。我不知道守護者有什麼圖謀,我得在外麵把事情都辦完再回去。不然的話,萬一被困在精神病院,紅線就隻能等死了。”我說了兩句,就關上了車門。
緊接著,我又想起了什麼,敲了敲車窗,示意林白荼我要說話。
林白荼要下車窗,衝我笑了笑:“胡大哥,你不用擔心,這一次我不會跟著你了。”
我驚訝的看著林白荼,而她衝我笑了笑:“你是要去找另一個女人的,這時候我最好裝聾作啞。”
隨後,她吩咐了一聲,汽車就絕塵而去,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我呆呆的站在路邊,心想,林白荼才多大?怎麼就懂這麼多彎彎繞?
我搖了搖頭,轉身向範莊走去了。
回到林繼農家的時候,他們都還在睡覺,誰也不知道我辦了什麼事。我脫了衣服洗漱了一下,然後躺在床上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我伸了伸懶腰走出去,林繼農看到我就笑:“常聽人說,道士要修身養性,可是從胡兄弟身上可看不見啊,你怎麼每天睡到太陽快落山了才起床?”
我抬頭看了看,發現日頭在正中間,這時候隻是中午而已。
林繼農哈哈一笑,拉著我說:“走走走,我們去吃飯。”
吃午飯的時候,林繼農神神秘秘的對我說:“你恐怕還不知道吧?金身廟出事了。”
“嗯?出什麼事了?”我好奇地問。
“怎麼說呢。那個送飯的啞巴死了,金身也丟了。不知道是誰把金身給偷走了。”林繼農說這話的時候,有擔憂,也有興奮。
“唉,如果金身沒了,我們村子就算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把這個凶神送走了。可是大夥又有點後怕,萬一金身怪我們沒有把他看好怎麼辦?到時候降下點什麼災禍來,那可了不得。”
我聽得心裏想笑,對林繼農說:“你們可以觀望一段時間。如果十天半個月的,金身不再回來了,那就是沒事了。”
林繼農點了點頭:“我們也是這麼想。”
吃過午飯,我就問他:“你有沒有聽說過鬼娘娘廟?”
林繼農臉色一變:“你也知道鬼娘娘廟?”
我還沒有答話,他就點了點頭,一副了然的樣子:“我都忘了,你是道士,你當然聽說過鬼娘娘廟,要是沒聽過那才奇怪了。”
我鬆了一口氣,既然林繼農知道鬼娘娘廟,那就好辦了。看來我想要找到紅線並不太難。
“既然你知道鬼娘娘廟,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它在哪?”我問林繼農。
這一次林繼農的目光更加驚訝了:“你既然知道鬼娘娘,還問我鬼娘娘廟在哪?”
“嗯?這是什麼意思?我知道她,就不能問她在哪了嗎?”
林繼農喝了一小口酒:“反正我們這裏是有一個傳說。說鬼娘娘是鬼嘛,天上的神仙,人間的道士,陰間的閻王,都不許她享受香火。所以她無論在天上,在人間,在地下,都沒有廟可以住。這怎麼辦呢?鬼娘娘就想了一個辦法,四處借住在別人的廟裏麵。但是這個借住的時間不能太長,不然的話被正主發現那可了不得。”
我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說,她今天住在城隍廟,明天住在土地廟?”
“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反正像是要飯的一樣,在世上飄啊飄的,仔細想想,也挺可憐的。”
我皺著眉頭想:“如果鬼娘娘居無定所,那我去哪找紅線?”
吃完了午飯,我有點發愁,在屋子裏麵轉來轉去的。
這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我出門一看,發現一群村民簇擁著一頂紅色的轎子,正從街上走過去。
“這是回事?誰家在結婚呢?”我問一個村民。
“這不是結婚呢,這是在迎神仙呢。”村民說。
“迎神仙?哪個神仙?”
村民一臉嚴肅地說:“還有哪個神仙?當然是金身大仙了。他老人家的金身不見了,我們又請了一個新的,一樣的金燦燦,好看的很,就用它當成金身大仙的替身,住進金身廟,享受我們的香火……”
我聽了這話,頓時目瞪口呆,這些村民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好容易送走了金身,現在又請回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