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記上。公然威脅警務人員,暗示在政府部門有保護傘,回頭連他們林家一塊查。”拽警察吩咐了一聲,那兩個跟班馬上點頭哈腰的照辦了。
“好,我讓你查,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誰先倒黴。”林白荼氣的火冒三丈,看樣子這件事不會善罷甘休了。
這樣一鬧,拽警察倒沒有讓我們繼續挖墳,而是向兩個跟班使了個眼色,那跟班走到墳墓旁邊,蹲下身子挖了起來。
很快,他們的白手套變成了黑色,胳膊上、臉上都沾上了塵土……這兩個警察……真是夠敬業的。
我正在感慨,忽然聽到林白荼哎呦,叫了一聲。
“怎麼了?”我扭過頭去。
這時候發現,林白荼已經把墓碑上麵的藤蔓清理掉了,正在舉著手機在上麵亂照。我眯了眯眼睛,看到墓碑上有三個大字:合葬墓。
“原來這是一座合葬墓。”我隨意瞟了一眼,就無心再看了。
“不是,胡大哥,你看這裏。”林白荼的聲音有些發抖,她指著墓碑,一臉驚恐。
她的模樣讓我有些忐忑,於是我彎下腰去,看到合葬墓下麵,還有幾個小字,上麵寫著三個人名:天機山秋石,天機山紅線,湖城胡異。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有一瞬間的空白。
“胡大哥,這……好像是你們三個人的合葬墓。”林白荼在我耳邊幽幽的來了一句。
我的身子猛地一震,清醒過來了,與此同時,我感覺到一股危險,正圍繞在我身邊:今天那邪祟,是衝著我來的。
“咱們快走。”我拽了林白荼一把,想要逃離墓地,可是有一個冷冰冰的東西抵在我的腦門上,是一把手槍。
“怎麼?你要越獄嗎?”是拽警察的聲音。
我現在恨死他了,這家夥簡直就是豬隊友啊,今天非得把我坑死在這裏不可。
“警官,我還沒有進大獄呢,我越獄幹什麼?”我指了指墓碑:“看到沒有,這上麵有我的名字,我今晚八成要出事。我不能再呆在這裏了,你如果對我不放心,幹脆派個人把我押送到公安局,我沒有意見。”
“上麵有你的名字又怎麼樣?”拽警察滿不在乎的說:“同名同姓的多了,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總想耍花招。”
拽警官背靠著汽車,監督著我們幾個。其中一個跟班在挖土,另外一個舉著槍。
“出來了,一共三具棺材。”挖土的跟班興奮的報告。
“嗯,把棺材打開,看看裏麵有什麼。”
棺材我見過了,但是像這樣的卻沒看到過。很小,很窄,像是一個扁長的箱子,這三口棺材拚在一塊,恐怕才及得上一口普通的棺材。
“哈哈,果然是合葬墓。你不是說,你的名字在墓碑上嗎?咱們就打開棺材看看,沒準你還能看見自己的屍體呢。”拽警官冷笑了兩聲,就吩咐開館。
跟班用力抬了抬棺材蓋,那口棺材並沒有上釘子,很輕易的就被抬起來了。
意外的是,裏麵並沒有屍體,隻有一張白紙,貼在棺材底上,上麵用毛筆寫著小楷字:“虛位以待。”
“虛位以待,虛位以待。嗯?這是不是等你呢?”拽警察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我,又指著另外兩口棺材說:“打開。”
那兩口棺材已經被上了釘子,跟班撿了一塊石頭,用力的砸了兩下,把棺材板砸壞了,然後露出裏麵的人來。
這兩口棺材裏麵是有人的。一男一女。其中一個是紅線,另外一個是秋石。
我的心咯噔一下,然後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從頭冰到了腳。
他們倆死了?是了,被放進棺材,埋進土裏那麼久,當然會死了。不對,不可能,他們是修道的,學過閉氣功,可以屏住呼吸,七天七夜都沒事,一定不會這麼輕易死。
我想要撲過去檢查一下,但是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我的腦門,我又無法動彈。
之前還活生生和我說話的兩個人,轉眼之間變成了冰冷的屍體。這讓我心裏五味雜陳。
我瞥了一眼墓碑,忽然心中一沉,意識到還有更危險的事在等著我。這裏是合葬墓,紅線和秋石已經躺下了。這麼說……那口空棺材,真的是在等我了?糟了,糟了,今天恐怕就是我的死期了。
“警官,我必須馬上走,這兩個人我認識,就是紅線和秋石。”我徹底急了,抓著拽警察的胳膊說:“我知道那邪祟是誰了,是黃老頭,我們曾經斷了他兩隻手,他在報複我們。”
“哦?他的手斷了?是不是像我一樣?”拽警察忽然把雙手從褲兜裏抽出來了,我看到他的兩隻胳膊全都是齊腕而斷,根本沒有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