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她將自己縮成一團,看著對麵赤條條的男人,結結巴巴的說,小手悄悄地遊走,想抓被子先遮羞,然後將這個男人踢下床。
但是顯然她的算盤打錯了,因為被子已被男人的長腿踢下床。
“女人,大呼小叫,很吵!”他閉上眼,狀似要繼續睡,但是,他熾熱的目光泄露了他真正的想法。
她再傻也知道留下來的後果。趁他閉眼之機,光光的屁股悄悄的向後挪……
可是就在她即將成功逃離雷池之地時,一隻大手從後麵攬住她的腰,將她勾回去,結結實實的貼在他的身上,兩人頓時親密無間。
她的心通通狂跳,不敢說話,不敢動,生身火辣辣地燙。
他一股熱氣吹到她的耳裏“想我嗎?”話裏全是煽情的股燥意味。
她哪敢說話,隻輕輕地搖頭。
“我想你!”說完,他的熱唇烙上她冰涼的耳垂,大手開始在她身上遊走……
頓時,天雷勾動地火,帳內春光旖旎,無限銷魂。
時至日正當空,她累極地躺著,連眼皮也不想動。
對於她自己剛才不堅決反對的表現實在氣惱,現在看著這個男人一副心安理得的躺在這裏的模樣,心裏再嘔,也隻能憋著,原本以為他早將她忘到爪窪國去,沒想十年後他又這樣沙豬的出現她眼前,還是那副天下他最大的模樣!說不想他是假的,在知曉蕭天翼身體康複失去記憶後,她就開始想他了,但是她自己豪氣幹雲的跑出來,結果又灰溜溜的跑回去,那以後他一定更是吃定她了。
她就在這住下來,原想他不出幾日就會抓她回去,結果是等了一年,他不來,兩年不來,最後等到絕望,等到心灰意冷!
現在他又這樣憑空出現,十年的怨氣可不是這麼輕易的說消便消的!
“明日跟我回王庭!”他已經給她太多時間了,他現在才不管她該死的有沒有想明白!
“不去!”她馬上回絕,哪裏有那麼便宜的事,吃幹抹淨還外加打包帶走,他想得倒是挺美!
“你敢違抗我?別忘了你是我的閼氏!”他睜開眼,又將她撈進懷裏在她額頭狠狠地印上一吻。
“那是你逼婚的,不算!”她矢口否認。
“交懷酒是你自動喝的!”他可沒忘記她的那一杯好酒!
“那又怎樣?”她突然雙腿一伸,用盡用身的力向他的腹部一蹬……
撲通!冒頓生平第一次被女人踢下床,一張臉扭醜到糾結,眼看排山的怒氣即將爆發。
“滾出去,我要睡覺!”說完她便扯了被子蒙頭就睡。
他坐在地上半晌,然後慢慢起來,拿了衣服穿上,慢慢走出去。
從被子裏探出小腦袋,她得意的咯咯輕笑。
他武功高強,早將她的笑聲收進耳裏,嘴角勾起笑意,他站在她的帳外駐立良久,直到一張酷似他的臉上出現一絲很鄙夷的神情後,他才收住笑,跟著自己的兒子走開。
“你真沒用!”稽粥嗤鼻哼道,他是兒子,又不是管家,專門替自己爹娘收拾爛攤子!昨天他這個爹說要搬回王庭,他就忙了一晚上收拾細軟財物,結果現在又不搬,還叫他去王庭通知朝臣,已後辦公地點暫時挪到這裏,外加帶回幾本密折和朝裏所有卷宗!他們愛打愛鬧他管不著,但何苦來折騰他?
“閉嘴!”冒頓從懷裏拿出個玉牌遞給稽粥,“快去!”他道。
“我才十歲!”稽粥報怨,哪有十歲就開始累死累活的?
“本王十歲時已建有九千人的鐵騎車,你有什麼?”他冷嗤。
有兩個無聊的爹娘!稽粥在心裏嘀咕一句,便不多言,臭著臉閃人了。
當落西山她才從睡夢中醒來。
有些迷胡混沌的穿了衣服,半拖著鞋,她晃出大帳,準備去找兒子。
可是當她看到在她的帳房外原本空曠冷清的草地上競然擠滿了一堆人,而且好象還在開著什麼會議時,她的頭腦便一下子清醒過來,怒氣開始在胸口翻騰,什麼時候她家牧場變成菜市場,公共的地方,她跑過去看時,隻見一堆人守著十幾個大木箱正在那裏站好待命,而為首一個銀發高壯的男子好像剛吩咐完一些什麼,她走近時,那些人已開始各司其職地抬著木箱朝她,呃,正確地說是朝她的大帳走來了。
她有十分不好的預感。
“你們要做什麼?”她擋在眾人麵前,想護衛自己的地盤一幹人隻當她是空氣,直接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