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看出她的疑慮,劉信道“翁主放心,臣早已安排妥當!”劉信站起來,走向柳嫣彤,從懷裏拿出一包藥粉遞到柳嫣彤手裏“翁主每日在那賊子的飯菜裏放一些!”說完,便一個躍起,消失在柳嫣彤眼前。
“這···”她本想說的是,她才不要淌這個渾水,她又不傻,曆史豈是幾個人就能輕易的改變的?本想將手裏的藥粉扔出去,但她又想,或許將來會有用?
將藥粉往懷裏一揣,她火急火燎的向冒頓的大帳跑去,還是救人要緊!
“不救,不準救!”冒頓隻是看著手裏的卷紮,頭也不抬的便拒絕了柳嫣彤。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柳嫣彤氣匆匆的跑過去,將他手裏的卷紮搶過來,指著他的鼻子罵。
“你是想挨打嗎?”冒頓冷冷的開口道,他是喜歡她沒錯,但並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女人騎到他頭上。
“耶?”臉色一白,柳嫣彤忙倒退幾步,又退幾步,雙手護住自己的小屁屁,防備的看著冒頓,他不會又要施暴了吧?
“你不要臉,隻會用武力威脅我,有本事我們來講道理,誰有理,聽誰的!”雖然心裏害怕得要命,但是想到一條活生生的性命等著她去救,她就不能退縮。
“講道理?”冒頓將手靠在案幾上,單手托著腮,斜眼睇著柳嫣彤,“本王就是天下的道理!”
“你是沙豬,暴君,法西斯,你不要臉!”柳嫣彤氣急了,開口破罵,和這個男人講話,真是要命!
沙豬?法西斯?他依舊老是聽不懂她的話,但暴君和不要臉是再明白不過了,這天下隻有這個女人敢這樣膽大妄為的和他說話了吧?
“你你··別過來!”柳嫣彤看著一步步逼近的冒頓,她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他不是又要···哪一晚的不堪回憶襲上心頭,咚的一聲跌倒在地,她全身蜷縮成一團。
“不要,不要!”她開始無助的喊道,那聲音充滿了絕望。
冒頓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她的模樣讓他想起了那晚無助求饒的她,而他卻如禽獸般傷害了她!
但僵住的手隻是一瞬,下一刻,他便將她抱在懷裏,她曾經說過,他的懷抱很舒服,他想永遠將她納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該死的你!”冒頓咒罵,她不知道這樣折騰,孩子和她都會有危險嗎?
柳嫣彤隻是爬起來,將頭埋進膝蓋,“不要,求求你,不要···”她抖著聲音納納的說道。
看著她的模樣,冒頓低歎一聲,蹲坐在她的麵前“本王不會再傷害你,本王保證!”他大聲的吼過去。
果然柳嫣彤禁住了聲,抬著一雙含淚的眼睛看著他。
“現在我來和你講道理!”他不得不說,他常常在為她破例。
含著一泡淚,她盤膝坐好,一副準備好辯論開戰的模樣。
“她是我仇人的戀人,所以不能救!”冒頓言簡意賅的說道。
啊?柳嫣彤張大嘴,這就是他的道理?果然如他所說,他就是天下的道理!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開口道“這個理由明顯不成立,要一個人死的理由必須是罪大惡極,必須那個人為非作歹,十惡不赦!”
“敢和本王作對就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冒頓冷哼一聲。
她倒!怎麼說來說去都是一個意思?她真的很想抓狂!
“和你作對的是月氏國,又不是她,她很無辜!”她再接再厲。
“蕭天翼喜歡她,她便是和我作對!”冒頓滿臉寒霜,真不明白他到底在和這個女人說那麼多有的沒得到底是為何。
“那你是說如果我被月氏國的那個蕭什麼抓去了,也活該受死嗎?”她吼了回去,他那到底是什麼邏輯?
“他敢!若是那樣,我便將月氏移為平地!”冒頓紅著眼,心有餘悸的說道,他還記得他是如何辛苦的殺到東胡,才見到她,而她卻離開了他,那樣的滋味,他再也不想承受。
“白癡,雞同鴨講!”柳嫣彤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自大。“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你要救月姑娘!”她幹脆單刀直入,和他眼瞪眼。
“你果真要救她?”冒頓開口問道,她那模樣,還真是倔得可以!
“廢話!”要不然她為什麼會和他耗到現在?她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
“那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他看著她,邪邪的說道。
哼!又是條件!這個男人要是做生意,一定是個奸商!“說吧!”她知道要他妥協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以後我抱你,不許反抗我!”他看著她認真的說道,她的拒絕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馬上蜷縮起來,柳嫣彤看著他,隻是不說話。
她的舉動如尖針紮到他的心上,一拂袖,他氣憤的站了起來,他是患了失心瘋才傻到想和她說什麼道理!這整個匈奴都是他的,何況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