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半個多月過去了,在昏暗的路燈之下,艾溫情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瑋奇,緩緩地向前走,而在前方,齊文聖目不轉睛地望著瑋奇,目光之中透出悲傷之情來。
而當瑋奇來到齊文聖麵前時,瑋奇的目光與齊文聖的目光相交在一起,頓了頓,瑋奇懷念地道:“文聖!你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齊文聖語氣裏充滿了傷心。
倆人一問一答,目光又相交在一起。
艾溫情左瞧右瞅地看了看齊文聖和瑋奇,疑惑地問道:“你們倆個怎麼了?”
“啊!情姐!你好!”齊文聖反應過來,忙對艾溫情道。
艾溫情吃驚地道:“啊!你……你也認識我嗎?”
“我……情姐……你怎麼了?”齊文聖驚訝地問道。
“我沒事呀?我就是聽到你叫我情姐高興嘛!”艾溫情嗬嗬一笑,一手一叉腰,高興地道:“看來,我以前很牛呀!”
“啊!情姐!你……你是不是病了?”齊文聖瞪大雙眼,緊張地道。
艾溫情麵帶笑容地道:“我沒病,我已經吃過藥了。”
“什麼?”齊文聖又緊張起來。
艾溫情傻乎乎一笑,眼前一亮,忙對瑋奇道:“哎!瑋奇哥!這小子的照片你沒讓我看過吧?”
“嗯!以後讓你看,現在,你先一邊玩一會,好嗎?”瑋奇輕聲道。
艾溫情微笑地道:“好哇!不過,你得給我一塊錢,我要買冰激淋吃。”
“啊!我有!”齊文聖掏出了十塊錢,給了溫情。
艾溫情高興地道:“謝……哎!這怎麼不是一塊的呀?你玩我呀你?”
“我沒有,這是十塊的。”齊文聖忙應道。
艾溫情生氣地道:“什麼十塊呀?我又不認識,你還是給我一塊的吧!”
“好……好!我給你一塊的!”
齊文聖從衣兜裏掏出六七張一塊錢,塞進艾溫情手裏。
“哎呀!你給我這麼多錢幹嘛?我怎麼知道該花哪一張呢?”艾溫情把錢塞進齊文聖手裏道:“拿回去,我要一塊錢就夠了。”
艾溫情拿著一塊錢大搖大擺地走去。
齊文聖目不轉睛地盯著艾溫情的背影,難過地淚水奪眶而出,傷痛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倆人進入談話之中。
良久之後,艾溫情一邊緩步向前走,一邊小口吃手裏的冰激淋,很是悠閑。
突然,一聲悲痛地叫聲傳來,緊接著,悲傷地痛哭聲傳來。
聽到哭聲,艾溫情慌張起來,定了定神,忙向前跑去。
齊文聖跪倒在地,與瑋奇悲痛欲絕地哭泣。
艾溫情匆匆跑了過來,急切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倆哭什麼呀?”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們怎麼都走了,他們怎麼都走了?”
齊文聖又大聲痛哭起來,瑋奇也更加傷心,痛哭起來。
長夜漫漫,終於過去了,在燦爛的晨光之下,靜謐地鄉村裏顯得很冷清,幾乎沒有任何吵噪聲。
白羽和杜冠花在這安靜的鄉村裏,生活的很悠閑自在,今日一大早,白羽一個人坐在幽靜地院裏洗床單。
忽然,杜冠花從屋裏走了出來,伸了一個懶腰,走到白羽身邊。
“洗床單呢?”
“是啊!你不睡了?”白羽輕聲應道。
“不睡了,我現在好餓啊!”杜冠花停頓了一下,問道:“做早飯了沒有?”
“沒有!我在洗床單呢?”白羽悶悶地道。
杜冠花脫口而出,道:“那先別洗了,先去給我做飯吧!”
“拜托啊!你別這樣好不好?你自己煮一袋方便麵吃吧?”白羽鬱悶地道。
杜冠花不假思索地道:“我才不吃方便麵呢?要吃……你去給我煮。”
“什麼?又讓我去給你做飯,憑什麼呀?”白羽生氣地道。
杜冠花脫口道:“憑什麼?憑你是我媳婦呀!”
“啊?什麼?你說什麼?”白羽大驚失色地道。
杜冠花緩了一口氣道:“哎呀!你現在不覺得自己特別像個上媳婦嗎?”
“我……我就算是個小媳婦,也不是你的。”白羽氣憤地道。
杜冠花嗬嗬一笑,高興地道:“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不過,現在你不跟我在一起,能去哪裏呢?”“我哪裏也不去,我要把你趕走。”白羽伸手向前一指,嗬斥道:“去!去給我買菜去。”
“什麼?又讓我一個人去買菜。”杜冠花眼前一亮,輕聲叫道:“哎呀!我沒錢了,我得進縣城去銀行取錢。”
“今天,先別去了,我這裏還有錢些,夠用幾天的了。”白羽淡定地道。
杜冠花深深歎息一聲,帶著一絲沮喪地道:“這幾年,我們什麼工作也沒做,快要把我們的積蓄花完了。”
“唉!我知道,我們越來越窮了,所以,我才想把你趕走呀?”白羽傷心地道。
杜冠花驚訝地道:“什麼?你真想把我趕走呀?你把我趕走了,你一個人怎麼照顧花林的父親,他可是個老年癡呆。”
“你別激動,你聽我說嘛?”白羽有些煩悶地道。
杜冠花生氣地道:“我不聽,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走的。”
“哎呀!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留在我身邊是會受苦的,沒有發展,沒有快樂。”白羽煩惱地道。
杜冠花明白白羽的意思,輕聲道:“噢!你是為了我考慮,為了我好呀?不過,你是我媳婦,我怎麼能丟下你呢?”
“你……”白羽緩了一口氣,生氣地道:“好……好!你不走拉倒,你就留在我這個媳婦身邊,受苦吧!”
“嗬……嗬!我不怕吃苦的,隻要,你願意做我女人,我比什麼都快樂。”杜冠花笑了笑道。
白羽生氣地瞪大雙眼,說不出話來。
見到白羽生氣,杜冠花毫不在意,嗬嗬一笑道:“媳婦!我走了。”
杜冠花向前小跑而去,白羽鬆了一口氣,洗起衣服來。
當黃昏來臨時,白羽和杜冠花走在幽靜地街巷裏。
白羽輕聲問道:“哎!你真的不準備走嗎?”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不會離開媳婦的。”杜冠花順口說道。
白羽淡然地笑道:“哎!你要真是個男人,也許,我還真的會嫁給你。”
“是嗎?不過,我是不是個男人,並不重要。”杜冠花輕淡地道。
白羽吃驚地問道:“什……什麼意思?”
“啊!你不懂嗎?”杜冠花淡然一笑,道:“我是說,你可以把我當男人呀?”
“什麼?我把你當男人。”白羽緩了一口氣,生氣地道:“如果,我把你當男人,我們倆心裏就都有病了。”
“不是啊!現在別的國家男人和男人是可以結婚的,女人和女人是可以結婚的。”杜冠花解釋道。
“你根本不懂愛情。”白羽狠狠地瞪了杜冠花一眼,悶哼一聲,在步向前走去。
白羽剛一走進院裏,就看到花林的父親,遲呆呆地坐在院中,慌忙走了過去,道:“叔叔!你怎麼出來了?”
“我在等我的兒子。”花林的父親看向白羽,道:“他說,他今天回來的。”
“哦!是嗎?那我們進屋等吧?”白羽緊張地道。花林的父親淡淡地道:“還是在院裏等吧?花林很快就回來了。”
“白羽!我怎麼就不懂愛情了。”杜冠花走進院裏,
花林的父親高興地道:“哎!你看,花林回來了。”
“啊!什麼?”杜冠花驚訝地叫道,向後轉身看去。
而就在這時,花林的父親已走了過來,雙手抓住杜冠花的手,高興地道:“花林!你回來了!”
杜冠花驚訝地瞪大雙眸,不知所雲。
花林的父親深深地盯住杜冠花,表情痛苦起來,道:“兒子啊!你終於回來了,爸好想你啊!”
花林的父親淚水奪眶而出,很是難過。
見到此景,杜冠花咽了一口氣道:“嗯!爸!您別哭,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爸也不想哭,可是爸控製不住啊!”花林的父親淚水滿臉都是,更加難過地道:“爸這幾天都看不到你,又找不到你媽,都快要瘋了。”
此話一出口,花林的父親低沉地哭泣起來。
見到花林的父親哭泣了,白羽和杜冠花難過地淚水,奪眶而出。
花林的父親哭泣地道:“兒子!別再去外麵打工了,爸老了,離不開你了。”
“爸!我再也不離開你了,以後,我好好孝順你。”杜冠花哭泣地道。
“兒子!”花林的父親哭泣地叫了一聲,擁抱住杜冠花,傷心地一邊哭泣,道:“兒子!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爸好想你,爸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