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現有的資料推斷,他們的‘血統’和常人不一樣,壽命可以達到300多歲,而且成年後麵貌不會有什麼變化。”
明清沉聲道:“我對比過數據,他們的DNA中,有許多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DNA拓撲異構酶和常人有很大的差距,而且,從四級結構上看……”夏商周打斷了他:“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們不覺得,顧維鈞和林小天的另外一張照片上,還有一個人很眼熟嗎?”
眾人議論紛紛,這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眉眼清秀,看上去是有點兒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劉漢三突然一拍大腿:“開咖啡館那個小子!現在還躺在醫院裏的那個!”
“他叫湯雍鶴,50年代在美國病逝,是真的死了,咖啡館那個年輕人也姓湯,應該是他的後代。”
“這麼複雜……”劉漢三撓頭,“那……林沁月呢?”
“沒有任何資料,但她和林小天有血緣關係,這一點是肯定無疑的。”
宋元也發話了:“那麼,我們下一步……”
夏商周道:“去醫院,從那個叫湯笠的年輕人身體裏抽取記憶,同時,對林小天的搜索也不能停止;從現在開始,你們的手機統統上交,沒有我的許可,不能打電話,也不能回家,一切行動務必要聽從指揮……”
吳城大道,一輛黑色的桑塔納緩緩行駛在公路上。
劉春明是市公安局重案組的組長,最近一段時間,他很是鬱悶,前段時間,吳州市發生了槍案,他剛調查得有了一些眉目,卻接到了通知,讓他暫停對於這件案子的偵查,另有重要的任務給他。
同時,省裏派了一個刑偵專家來接手此案。
劉春明是一個急性子,脾氣也有幾分暴躁,光是拍局長的桌子就拍了好幾次,就連局長的杯子也被摔碎了好幾個。
但命令就是命令,任何人也違背不了,市公安局分管刑偵的何局長對此事也很無奈,每次隻能耐心地做他的思想工作,最後索性放了他半個月的假。
在家裏休息了幾天,劉春明漸漸冷靜下來,他覺得,這很不尋常。
像這樣的大案,除非是有極其特殊的情況,一般都是要由專人直接負責到底的,劉春明身為吳州市刑偵大隊大隊長,兼任重案組組長,對於吳州的情況比較熟悉,可以說,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選。
可目前看來,並沒有什麼“極其特殊”的情況。
他是一個直腸子,但人並不蠢,否則也不可能在這個位置一幹這麼多年,他敏銳地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但無論怎麼猜測,就是沒有頭緒。
長長的車燈下,兩側的樹木如同一張陰暗的畫卷在不斷地展開。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後視鏡。
不望不要緊,一望之下,不由得頭皮發麻,寒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