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冰冷的煞氣從霸王煩躁不安的臉上散發出來,頓時那個大胖子一陣心寒。趕緊摟著他那個年輕的少婦連滾帶爬,滾了出去。
在一嘯的別墅之中,原本蟄伏在大廳的壁爐旁邊烤著火的地藏王,那猙獰的狼頭突然抬起來。一掃平時的慵懶,整隻狼變得淩厲而霸道起來。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之聲。一躍而起,衝出一嘯的別墅,那黑色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就是在外麵站崗的戰堂的漢子都沒有絲毫的發覺。
在星海郊區,由於大雪紛飛,這郊區人跡罕至。白白一片,根本就沒有半個人影,當然除了站在雪地之中的一嘯還有燕武清以及他的義子燕鴻鵠之外。
燕武清看著一嘯,眼睛之中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那殺機,就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劍,似乎要刺破一嘯的心房。而在邊上的燕鴻鵠,眼睛之中卻多了幾分思索的神色。
白雪紛飛,三人的身上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那大雪根本無法落到他們的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範思哲複古西裝的一嘯,站在雪地之中身姿筆挺而立。迎著燕武清那充滿殺機的目光。
良久,燕武清歎了一口氣,“你敢從那店子之中出來,就證明你還是一條敢作敢當的漢子。但是,你犯下滔天大罪,我要取你性命。”那聲音就像千載的寒冰,要將人給凍住。所有的雪開始向一嘯吹去,那雪就像加速了一般,化成了一顆顆的子彈。
一嘯卻沒有半絲的後退,那向他飄過來的雪,被一股無形的壓力擋在外麵,在他的麵前不遠處竟然堆積起一座小雪牆來。一嘯的心一緊,“對方的實力已經很明顯了,絕對是無限接近反虛期的高手。竟然以聲音引動天地氣勢。攻擊人於無形。”這雪還不是最淩厲的,最淩厲的攻擊卻是他的審判之言。
你的實力比對方差上不止一個檔次,那麼對方就完全可以用他的氣勢壓迫你。讓你無法反抗。即使你想反抗在氣勢上就弱上一層。輸在對方的手中,那是必然的事情。
一嘯自信的聲音響起,聲音之中沒有半分的虛弱。“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也是由勝利者來宣判的。我不覺得我犯了什麼滔天大罪,殺該殺之人,我並不覺得那是過錯。再者,你說我有罪,那是你的看法。除非你能夠殺了我,那我才是有罪。如果我殺了你,那就是你有罪。”
一嘯的嘴角看著他,在對付淩厲的殺機,絲毫不為所動。
看到一嘯此時的模樣,燕武清的眼睛之中讚賞之色越發的濃鬱。但是殺機也越發的淩厲起來。
對方應該是先天巔峰的高手,最多不超過宗師初級的實力。竟然在自己宗師級巔峰一隻腳跨進反虛的高手的麵前,能夠如此的淡定。而且能夠有反擊的餘地。眼前這個少年,一旦真正的成長起來,絕對會是一股災難。是他的敵人的災難。
要知道,自己對付十個宗師級初級的高手也是輕而易舉。
“很好,你剛剛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曆史是勝利者書寫的,那麼,我殺了你。我就是勝利者,自然不會有人說我以大欺小了。”燕武清那灰色的長發在空中飄起,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一瞬間變成了灰色。
他的手伸了出來,那隻伸出來的手,就像一個無邊的黑洞一般。周圍的雪,被一股莫名的引力牽引,全部向他的手中就集結。而且那雪堆積在他的手上,竟然慢慢的變成了灰色。這灰色之中蘊含著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
看到這一幕,左寒的眼睛一縮。一股深深的危機從他的心底蔓延出來。因為他可以感覺到對方隻是伸出手,天地的能量就被對方這麼輕易的引動。而且他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強烈的威壓。
就在這個時候,從遠處傳來一聲狼嚎。那刺耳而嗜血的聲音在這個相對平靜的空間響起。就像一把利劍,刺穿了整個空間。整個空間,在燕武清的氣勢凝結下的天空頓時一陣晃動。
一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別看他剛剛沒有行動沒有出招,那是他不能出招。整個人都被對方的威勢鎖定。
但是地藏王的到來,卻是打破了他強橫的鎖定。如果他要是真的進入反虛期,剛剛死的絕對就是自己。自己被他鎖定,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對方,沒有進入反虛期,這是一個壞消息之中的好消息。
燕武清聽到那狼嚎,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