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一行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由於小時候產生的陰影,媚姐的臉色頓時有幾分蒼白之色。但是很快便因為緊握著一嘯的手,而變得鎮定了起來。抬起頭,眼睛絲毫不退縮的看著她大嬸和自己的父親。
而一嘯的目光卻是橫掃過每一個人的臉,在錢令和那個穿著道袍的老道士的身上停留了幾分。
看到一嘯淩厲而霸道的目光,心中有愧的錢令頭低了下去,而那個穿著道袍的老道士突然隻覺得自己的心魂一陣,一股血色的邪氣巨龍從他的心底升騰起來,幾乎要衝出他的身體,破他道心。他臉色大變,眼睛之中帶著深深的驚駭之情。身上淡淡的青色光芒閃過,運起功法,全力壓製。
對方一個眼神竟然就要自己的道心不穩,這是何等的境界。那股滔天的殺氣,絕對可以將自己殺死。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鬼。如果他不是魔鬼,那麼他怎麼能夠用眼神就能夠調動出如此變態的殺機。
那個老道士隻感覺心一寒,嘴巴一鹹,一口心頭熱血衝出他的心,被他咬在口中。幸好是這道目光很快便收攏回去。
他抬起頭,卻發現一嘯那眼睛不再咄咄逼人,但是卻有著幾分意味深長,似乎在警告,似乎又是在諷刺。
他老臉微微一紅,下意識的向後倒退一步。
隻見錢忘憂的大嬸,按著對麵包括自己的侄女在內的這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女人和坐在最中央的那個帥氣的青年很是無禮的打量著自己這一行人。頓時一股怒氣從她那並不寬闊的心胸之中升騰而起。
那長了魚尾紋的刻薄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野孩子,就是野孩子,一點教養都沒有。這也難怪,誰叫你那個一心想要攀高枝做鳳凰,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母親,死得早。沒有教養,這也在情理之中啊。大嬸和你的父親以及你的叔叔們,這麼遠來看你,竟然連一口水,一個凳子都沒有。這素質,真不得不讓人感慨呢。”
媚姐的臉一變,“你們錢家的人,何曾當我是你們錢家的人,將心比心便是佛心!你們錢家怎麼待我母女兩人,當我們豬狗,我錢忘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樣的家庭,我會尊敬,這樣的長輩,配我去尊敬嗎?摸著良心問問你們自己!今天,我讓你們站在這裏,而不是用掃把將你們趕出我的家門,就是對得起你們。還想要座位,你們沒有那個資格。”
語氣之中充滿了悲憤之意,眼睛一紅,帶著一股深深的怨恨之情。
聽到錢忘憂的質問,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很不好看。尤其是那個大嬸,她的臉上很明顯的露出一股戾氣。死死的盯著錢忘憂,眼睛之中露出幾分不可置信的神色。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那個幹得像根草,任她打罵虐待的女孩,今天會在她的麵前說出如此硬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