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抬起頭,那被凍得痛苦的臉上露出一絲的欣喜,因為他看到那輛被凍住的車子就在她前麵五步的距離。她的腳憑著直覺邁了出去,但是正當她邁上第十九步的時候,隻覺得氣溫越發的低了,似乎從北極的外圍正式進入了核心一般,那是一種超脫於世俗所能遇到的冰冷。風的阻力也越來越大了,就像一把一把的冰刀一樣,割著燕瓊的粉臉,原本充滿健康的粉紅色的臉此刻血氣凝固在臉上,變成了猩紅之色,落在她警察製服上的雪竟然在瞬間化成冰淩,似乎要將她冰凍住一般,整個人的身體的移動變得分外的沉重。
一股冷風將身上已經披上了寒霜冰屑的她掀翻在地,她知道在這樣的冰冷的風雪之中,她就像一棵落根並不深的樹,是那麼的單薄,隨時都會被這恐怖的冷風掀倒。僵硬的身體落在冰冷的地麵,她的一隻腿跪在那裏,她咬著牙,雙手撐著冰冷的馬路,再次艱難的爬了起來,此刻的她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完全是憑著一股信念和意誌在支撐著。
那白皙的手已經被凍腫得像一個噴起的饅頭,她伸上自己的腰間別著的手槍,顫抖的手,握著手槍。那黑色的槍口,不停的抖動的對著在風雪之中的蝰蛇。
正要鞏固勝利的果實的蝰蛇,在看到一個女人在風雪之中走了過來。但是他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在意的神色,因為他知道,在自己的真氣影響之下的冰冷之下,任何人是無法走進中心的,就像那輛愚蠢的轎車一般。
但是當他看到那個女人,不要命一般的走進了核心區域,而且拿起手中的槍對準自己的時候,他開始緊張擔憂害怕起來。因為自己是拚了命的要將這個生平大敵弄死,完全沒有任何的防禦力,如果,一顆子彈射入自己的心髒,自己也是死路一條。
他看著在風雪之中的燕瓊,眼睛之中露出一絲陰沉的殺機,他空出來的那一隻手用盡他吃奶的力氣,凝聚成一道雪組成的月弧,正要射出去,收割掉那個倔強的女人的性命。但是就在那一刻,砰的一聲響起,一顆子彈射了出去。向他的麵門射來。
蝰蛇大驚,他的身體往後一退,堪堪躲過那衝過來的子彈。被這一驚,他手中的雪弧也變成了一灘白雪落在地上。接著又是一聲槍響,子彈再度射了出來。燕瓊看著那個充滿了殺機的金發中年人,眼睛之中充滿了無懼的神色。手再次扣動扳機,似乎要將手槍之中的子彈在同一時間打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