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羽輕輕吸了一口氣,馬菲菲身上有淡淡的香味,讓人嗅起來很舒服。
“大約這就是傳說中的瘟神吧,走到哪裏,哪裏便有倒黴的事。”石羽攤攤手,露出苦笑。
馬菲菲道:“我現在還想起第一次見你,那時候你還是天地電腦公司的職員吧,當時你安排的魚場釣魚,結果我卻掉進水裏了,雖然是被你救了起來,現在想想,也算是一場意外事故吧。”
“不過,我不相信你說的什麼瘟神之類的,我隻是覺得,太多的巧合加在一起,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還有田明浩的事,不要用你所謂的第六感搪塞我,我想要知道真相。”
說到這裏,馬菲菲頓了頓,車子轉入一家高檔酒店前麵停了下來。
進入酒店,馬菲菲要了一個包廂,點了一桌很豐盛的菜,又要了一瓶紅酒。
拿著高腳杯,輕輕晃著裏麵的紅酒,柔和的燈光下,馬菲菲輕輕抿了一口紅酒,又將杯子放下了,看著石羽,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石羽猶豫了一下,道:“你相信世上有死神嗎?”
馬菲菲微微一怔,看著石羽,沒有說話。
石羽便將之前對孟詩藍說過的一套說詞重新搬了出來,對著馬菲菲又重複了一遍。
聽完後,馬菲菲輕輕皺起了好看的秀眉,拿著麵前的杯子,搖晃著裏麵的紅酒,似乎在捉摸著什麼東西。
“雖然我無法去想象你所說的死神具體代表了什麼,雖然你說的事如此的離奇和荒誕無稽,不過,從這些天你身邊發生的一連串的事來看,我選擇相信你。”
馬菲菲說話,又輕輕抿了一口紅酒,才微微歎了一口氣,道:“我才知道的一點消息,田明浩的父母不知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認為自己的兒子非正常死亡,他們正在調查你。”
石羽一呆,才道:“田明浩是被車子撞死的,他父母調查我幹什麼?”
馬菲菲苦笑道:“他家在本市勢力不小,他父母隻有這麼一個兒子,應該是有人在他父母麵前不知道說了什麼東西,他父母現在懷疑你和我的關係,加上田明浩當時在追趕你的時候出的意外,總之他們大約是認為不是因為我和你他們的兒子不會被車子撞死的,所以他父母將自己兒子本來是意外死亡的事卻怪到了你和我頭上來了。”
石羽有些愣住了,想想這實在是無妄之災。
“他父母在本市的勢力很大,當然通過法律來講他不能拿我們怎麼樣,現在怕的就是他們會通過其它手段,石羽,你一定要小心一點,這件事,是我連累了你。”馬菲菲臉上露出了歉意。
這兩天,她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很多風言風語正在傳開,當然主要是死去的田明浩的手下小弟傳開來的,都將石羽當成了是她的情人,而田明浩偏偏是在追趕石羽的時候出的意外,甚至有些陰謀論者都猜測這是石羽和馬菲菲聯手布下局,那個毒駕的人是被他們買通的,想故意通過製造車禍來解決掉田明浩。
這樣馬菲菲不隻不再因為無法和田明浩離婚而煩惱,更可以侵吞夫妻所有財產,之後可以和情人石羽光明正大的雙宿雙飛,可以說是一舉三得。
受到這些侮辱和誣陷,馬菲菲有嘴說不清,甚至連她父母都曾經為此特意將她叫回家,問清原由。
石羽攤手苦笑著:“我是個黴運連連的人,身邊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如果他父母不怕死就隨便他們了。”
馬菲菲深深看著他,道:“總之,你要多加小心,看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傷勢應該沒什麼大礙了,怎麼樣,準備什麼時候再回來上班?”
“馬總不怕那些風言風語了嗎?”石羽反問。
馬菲菲淡淡一笑,道:“本來就子虛烏有的東西,我馬菲菲有什麼好怕的?怎麼,難道你怕了?”
石羽哈哈一笑,道:“我光棍一條,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吃完飯,馬菲菲因喝了不少紅酒,似不勝酒力,俏臉嫣紅,要開車送石羽回家。
石羽拿過她的車鑰匙道:“還是我開車送你吧,你喝了酒就不要開車了。”
馬菲菲聽他這麼說,難得的表現得很順從,坐到了副駕駛,夜色下眼神有些迷離。
石羽開車將馬菲菲送到了她居住的高檔小區,將車鑰匙還給馬菲菲,目送她上了樓,這才離去。
這小區入住率不高,夜晚顯得很寧靜,石羽獨自走在小區的綠化區域,兩邊是一株株的大樹,夜色中稍顯陰森。
石羽走在兩排樹木之間的碎石小道上,忽地發覺四周的釣線有了不尋常的舉動,心頭微微一驚,猛地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