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是我父親(1 / 1)

離開青海省,我們就分道揚鑣了。

我回到了北京,先去的第一個地方不是古墓,而是又去了爺爺的老家公子嶺。

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我的新決定給我一種必須回來的感覺,另一個原因就是我要繼承爺爺遺誌,帶走所有他留給我的東西。

我從堵滿煙灰的灶坑裏掏出一個毛皮包裹。以前我也打開過,裏麵不過是一些工具,不值錢所以我從未動用,現在它們終於又派上了用場。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把包裹裏的東西抽出來,鑿、小鍬、钁、鏟、斧、鎬、鐓、鏃、錐、鐮、鋤、刀甚至還有粗麻繩。我想這是爺爺專門留給我的一套工具,他早在十二年前就預料到我有朝一日會用到。

這些東西爺爺都教過我怎麼使,現在還勉強記得些用法。

我把爺爺櫃子裏保存的老黃曆、風水學史、古代地質圖都拿出來放在陽光下曬了曬,黴味散了些就收進包裏。我收拾好這些,突然想起另一個箱子,雖然剛看不久但還是想再看看,總覺得有這個必要。

打開櫃子,裏麵不過是那些老照片。我又翻閱一遍,突然那張太爺爺和幾個年輕人的集體照深深吸引了我。

幾個年輕人除了爺爺和那個假道士,竟然還有一個熟悉的麵孔――鬼不瞧!

十多年過去了,除了服飾、發型不同,容貌竟然一點都沒變。我想起他之前說過永不衰老的方法,或許那就是他依然年輕的原因吧。這個人既然認識我爺爺,那我更想去了解這個人了。想到這兒,一絲念頭閃過腦海,我接下來要找的就是唯一可能了解這個人的人――假道士。

我收拾好東西,很快返回北京市裏,在預訂的地方稍做休息等待夏崇和杜清泉。

杜清泉很快就趕到了,他回來以後好像是變了個人,雖然表情依舊不太自然,但明顯感覺不到他昔日的高冷。

他一進我酒店房間,就把20寸的鱷魚皮行李箱扔到客廳,自己跑到我臥室睡了。我正驚訝於他如此不見外,夏崇就按響我房間裏的門鈴。

我把夏崇請進來,坐定,他說悄聲告訴我他把自己的東西全帶來了,然後又提醒我防著杜清泉。我知道杜清泉是個狡猾的人,可總還是想信任他一次。

“這是我們上次去的地方,”夏崇展開一副設計圖的複印件,指著神龍雪塔的的內部設計說,“上麵說墓室原本構造就是冰牆,我一直不明白它上麵注釋為什麼是靈體,現在明白所說的靈體就是活人。”

“不,靈體應該不是指活人。”我反駁道,“應該是那些形成冰牆的生物!”

“生物?”他絲毫沒有聽懂,“怎麼會有生物?”

“就是你知道的冰蟊。”我慢慢解釋說,“它們會釋放冰點以下的寒氣,所以你們一接觸就會被凍僵,而我從牆麵進去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牆的彈性和鮮活氣息。”

“我說你怎麼就突然消失了,當時還以為你被什麼吞掉了。”他回憶起那個時候,我突然的消失又使隊伍亂了套。他和魯飛胡正要留下來等我,那老教授又想繼續探索,迫於槍口壓力,他們隻能同他們前進。可越走地勢越高,期間突然發現一隻奇怪的白色蟲子,老教授命令魯飛去捉,魯飛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也知道接觸它的後果,所以抗命,可他們手持手槍脅迫,魯飛裝作服從,俯下身,給胡正使個眼色,突然起來和他們幹起來,幾聲槍響震地地勢不穩,道路開始塌陷,老外向魯飛開槍被胡正一把推到剛裂開的山縫之中,結果兩人一同掉下雪坡,老教授執迷不悟依舊追著那隻白蟲子,一個顛簸把也他帶進深淵。魯飛和夏崇都照原路返回,後來杜清泉怎麼回去的他們也沒留意。

我當時還在地下,卻沒有感覺到一點震動,可能那時候我正處於虛弱狀態。

之後的發生的事也就是我知道的了。杜清泉雖是受雇於人,但他的身份還是很神秘,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他不肯坦白,我再信任他也不會把所有計劃告訴他的。

“他和那個教授的關係匪淺,我看得出來。”夏崇說出了我的想法。

“對,不像是一般的雇傭關係。”我回答說。

“當然,”杜清泉突然從臥室走出來回答道:“因為那個人是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