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鈞!羅鈞!羅鈞!
有那麼一瞬間,白泉差點就喊出了這個名字。不過他還是強行忍了下來,卻差點憋岔氣。
羅鈞,怎麼會是他?他到底是誰?他怎麼會在這裏?無數個疑問在猛地出現在白泉的大腦裏,這個男人對他的意義實在太過不一樣了,雖然僅僅見過一麵,但可以說,羅鈞改變了他的一生,沒有羅鈞,他現在也不可能在這。
後來白泉也和上官焱提起過這個人,他以為羅鈞是也是古秦的,但上官焱卻說古秦的作戰小組裏絕對沒有這麼一號人物。
而後白泉又問會不會是其他小組的,上官焱不認識罷了。
可是師兄很嚴肅的搖了搖頭,告訴他除了作戰小組,古秦也沒有別的小組了。
本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這個和自己很有緣分的家夥了,可是沒想到,卻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見到了。白泉也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反應,他覺得自己腦子亂糟糟的,突然間又想起了第一次見羅鈞時他對自己說的話。
“我是自由工作者,隻要給錢,啥都幹。”
難不成,是有人給他錢,讓他來當交警?
白泉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
“這雨下得真大啊。”羅鈞顯然不打算認出白泉,而是將手搭在了車窗旁,和紅臉聊著天,“這種天氣還發生這種事故也是挺倒黴的。”
雨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大了,可羅鈞身上的警服依舊是濕的不像話,整個人看上去都皺巴巴的。雨水從警帽的帽簷出滴落,落到了紅臉的衣服上。紅臉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喜,可羅鈞像是沒看到似的,繪聲繪色的說著不著調的事情:
“想我在北京的時候,嘿呦,您可別說,那堵車堵得,比這嚴重多了。那堵車堵得高速路上都有人搓麻將咧。”羅鈞的話帶著一口濃重的京腔,說起眉飛色舞的,真的像是個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反正白泉是沒怎麼聽懂他的話。
可是白泉分明感受到車裏的溫度下降了不少,因為紅臉的臉色已經陰沉的不行了。可羅鈞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看都沒看紅臉,依舊自顧自的說著:
“這下雨天啊,就是容易出事,好在沒人掉到海裏,掉下去,這天氣去哪裏撈啊。廈門哪裏都好,話說前幾天我還看到一個比基尼美女……”
“警察先生,你說夠了麼?”紅臉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你已經弄濕我們的車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後退一些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弄濕您的車?”羅鈞愣了愣,向後退了幾步,仔細的打量了下後又搭上了車窗,“您的車不是本來就是濕的麼?還有工作崗位?以前有人和我說過,有人民的地方,就有我們的工作崗位!”
羅鈞一臉自豪,挺了挺胸,給紅臉看他胸前的警徽。活脫脫的一個二百五。
紅臉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他惡狠狠的看了藍臉一眼,道:“從北京來的貨都這麼能侃?”
藍臉用尖細的聲音大叫道:“你貶低人別帶地域的,我也是從北京來的,怎麼地?”
白泉覺得自己的智商已經不夠用了,就在這時,羅鈞打了一個響指了,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起來了,之前刑警隊那邊說今晚要抓捕幾個毒販子,讓我們幫忙搜查過往車輛,你們配合配合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