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夏日的午後,驕陽異常火熱,似是想釋放完自己最後的一點熱量,在瘋狂的炙烤著大地,連今年來日漸稀少的知了仿佛都懼怕了這樣的熱度,紛紛躲進樹蔭不願發出一點聲音。城市中越來越稀薄的氧氣也好像也被高溫蒸發了似的。
林櫻一身狼狽的站在馬路邊上,看著來來往往飛速駛過的車輛,她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要爆炸了的感覺,窒息的難受。困難的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林櫻急切的想多吸點氧氣來緩解胸口的憋悶,但卻隻感到一大堆的汽車的廢氣不停的湧入胸膛。
這讓林櫻感到更加難以忍受,有點控製不住的蹲下了身體,想要以這種方式緩解快要窒息的感覺。如此難以承受的痛苦林櫻很想放空自己的腦袋,但是腦袋卻不受控製的在不斷的回放著一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1.
“林瓔,張經理喊你進去,讓你把上次做好的銷售合同一起帶過去。”趙曼玲嫵媚的扭著小蠻腰走到林櫻的辦公桌前對林櫻說道。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我把合同拿出來就過去。”對著一起工作了三年的同事趙曼玲,林櫻輕聲回答。然後打開抽屜從最下麵抽出那份合同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問題就準備拿過去。
“咚咚咚…”林櫻敲響了張經理辦公室的門,同時心髒也像是咚咚咚的敲門聲一樣緊張的跳動起來。不要誤會,緊張完全不是因為暗戀著門內的那位,而是一種對她自身安全的擔憂以及對門內那位的害怕。
說起這個張經理,全名叫張文遠,今年43歲。在整個公司來說可能還真找不到幾個喜歡他的同事。明明長得又胖又矮,還一臉的痘坑,但卻自我感覺良好。公司內有那麼點姿色的女人基本上全被他騷擾過,不是摸摸人家的小手,就是層層人家的細腰。
因為這些動作也都無關緊要,所以大部分人都抱著能忍則忍的觀念,到現在竟沒有一個人向上級反應過。不過這也是有原因的,這個張文遠聽說是公司董事長的表哥,這種夾著親戚的關係,向上級反映打報告很明顯是自討苦吃的行為。而林櫻一直以來也是抱著這種想法,想著能忍則忍就算了,畢竟別人是親戚護短是肯定的。
可能就因為這樣,這個張經理最近的騷擾動作是越來越放肆了,好像是吃定員工不敢告狀似的。第一個遭殃的就是長相清秀,看起來文靜膽小的林櫻。想起前幾天張經理竟然趁著她送咖啡的時候,竟然把手伸到她裙子裏摸她的屁股,她就感覺從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幸好當時張文遠的秘書李清敲門彙報工作,林櫻才僥幸逃過一劫。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之後,林櫻就知道那個張經理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因此連著幾天她都盡量避免出現在他麵前,現在這種迫不得已的要進去麵對張經理的情況,還真讓她心裏感覺七上八下的。
“進來”不容的林櫻在多想,張經理已經在門內應道,她隻能推開門硬著頭皮走進去,但她刻意的不把門關上,心想門開著你總不敢太放肆吧!
“林助理,你忘記關門了,把門帶上,我不習慣開著門談事情。”張經理可能看出林櫻的刻意,看起來臉色有點陰沉,仿佛很不高興。
無可奈何,她隻能回去在把門關緊,同時也感覺失去了最後的一絲安全保障。
“讓你拿來的銷售合同呢?做好了沒有?拿過來我看看。”聽見張經理的吩咐,林櫻走到他辦公桌前把他要的合同雙手捧著恭敬的遞給他。
張經理卻沒有接過,反而突然站了起來,林櫻心裏一驚,同時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大步。
“怎麼,都幾年同事了,還怕我不成,我又不會把你吃了。”張經理看見林櫻的動作自辦公室後麵繞出向林櫻走來,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裏很清楚的閃爍著貓都老鼠的感覺。
林櫻一時沉默著沒有接話,但心裏下定決心如果張經理真的太過分的話,林櫻拚著工作不坐了,也不會屈服,同時用眼睛搜索這周圍有沒有可以幫助她反擊的“武器”。
張經理看見林櫻沒有接話,嘿嘿一笑,臉上的表情似是一種即將要得逞的欣慰,可能認為她已經屈服了。畢竟在他的心裏,林櫻隻是一個畢業三、四年且文靜膽小的女孩子罷了,肯定沒有反抗的勇氣的,而且林櫻平時的表現也總是一副害怕丟了工作的畏縮模樣,他肯定想著就算為了工作林櫻也會順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