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依我看來這潮已經漲得差不多了,不會淹死的。”杜粵鳴。
“我不管了,我要出去。”紫法說完就準備下海,攔都攔不住。
杜粵鳴跟上去要拉住他,誰知一簇強光射進洞內。杜粵鳴立馬走到洞口,發瘋似地揮舞著雙手,因為他知道這是漁船上的探照燈。紫法和張盛演立馬加入了揮手的行列中。
探照燈在岩壁上照來照去的,在他們身上來回掠過好幾次,最後,探照燈還是停在了他們的身上。這時候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終於被發現了,獲救了。
一艘船慢慢地向他們靠近,這時候海水已經淹到他們大腿了。探照燈稍微轉了一下方向,船在距離他們十來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一艘救生艇朝他們慢慢行駛過來。
救生艇上伸了一隻手下來,一把把杜粵鳴拉上了船,天色雖暗,但是看對方金發碧眼的青年,典型的加蘭族人種。
杜粵鳴用憋足的加語問道:“你好,這裏……是哪裏?”
“戴瑞島。”那青年說道。
“戴瑞島在哪裏?”杜粵鳴繼續問。
“在西海岸啊!”年輕人。
“哪裏的西海岸?”杜粵鳴繼續問。
“加蘭利亞啊!”年輕人覺得怪怪的,然後用對講機呼叫說:“爸,獲救的人精神有點失常,準備點藥吧。”
“我沒事,我很ok。”杜粵鳴解釋道。
年輕人沒理他,協助其他人上船。大家都上船後,很快就登上了漁船。這是一艘遠洋漁船,甲板上有十六七個水手,看樣子都是加蘭利亞人。
什麼都先別說,獲救了當然先飽餐一頓,然後就美美地睡上一覺。杜粵鳴感覺到頭有些痛,應該是這段時間每天都把神經繃得緊緊的,身體極度過勞所致。張盛演加語很流利,由他負責和船長溝通。很快杜粵鳴就被安排到一個船艙內,躺在很小的床上一下子就睡著了。
的士在高速路上麵行駛,車門處傳來颼颼的風噪。杜粵鳴一家和女友都坐在車上,他爸媽離婚已久,這一次聚到一起是因為杜粵鳴和女友準備去登記結婚了,也就是這個理由,他爸媽才肯再次相見,和他們一起吃一頓飯。這頓飯後,就是他邀請他的父母見證他領證的時刻。大家都喝了點酒,他們就在飯店門前叫了輛的士,也就是他們現在身處的車。這一刻的杜粵鳴是最開心的,一家人很久都沒有團聚過了,車上的都是他最親最愛的人。車快下高速了,杜粵鳴卻看到高速匝道轉彎處站著一女人,批頭散發的站在車前。可是司機就好像視若無物一樣,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杜粵鳴想大喊一聲告訴司機,但已經太晚了,本以為會有劇烈的撞擊,但事實卻什麼都沒發生,這時杜粵鳴的冷汗已經滿臉都是了,難道是看錯了?他閉上眼揉了揉眼睛,那女的居然進到車裏了,坐在了司機的身上,之後司機捂住了心髒,從倒後鏡看出他表情痛苦,的士就恨恨地裝上了防護欄,之後側翻了,造成了多車連環相撞。杜粵鳴爬出車窗外,看著車內的父母和愛人都在血泊中,那撕心裂肺的痛。他不敢相信,痛不欲生。
天一下子變黑了,周圍所有東西都消失了,眼前隻剩下側翻了的的士,他的四周傳來各種聲音:“粵鳴,別跟你爸說我今天穿的裙子是特意買的哦!”、“伯父伯母能夠和好的話就最好了。”“我要的是這個,你幫我,你的家人可以複活。”、“你就是個騙子,騙子。”“為什麼要騙我們?”、“你為什麼非得要去中土?範派希他們幾個去就行了。”……
各種聲音在黑暗中刺激著杜粵鳴。
“我不想的……不想的……,原諒我……原諒我……”一陣驚叫之後,天亮了,杜粵鳴在噩夢醒了過來,全身是汗,他又夢到了他這一生最痛的時刻。喃喃自語中開始淚崩了。
這時候艙門打開了,紫法走了進來:“唉,你怎麼回事啊?怎麼哭成這樣?被狼圍困快要死的時候也沒見你哭那麼慘啊?”
“不關你事,是來叫我吃早餐的嗎?”杜粵鳴問道。
“嗯,但是還要給你看一些事。”紫法說完後就把杜粵鳴帶到控製室,杜粵鳴看到所有船員都呆呆地坐在地上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你幹什麼?”杜粵鳴問。
“劫船。”張盛演不溫不火地說道。